那岂不是后半辈子全都得搭她身上?
符晓的心脏跳了很重一下。
她真没准备好。
她还很讨厌被人威胁。
可就在刚刚,她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想到这一走,和韩秋可能就不会再见,她就哪儿哪儿都很不爽。
她的理智被不爽支配着,被迫向“威胁”服软。
现在,不爽依然存在,且活跃。
符晓用力咬牙闷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她烦躁地端起手臂环在身前,破罐子破摔道:“姐姐我也说过,我天生不知道什么是收敛!威胁我是吧,尽管来,谁怂谁是狗!”
话落,符晓看到韩秋背光的眼睛在暗色黄昏里亮了一瞬,如同远星。
那个刹那,符晓的呼吸也跟着停了一秒,她看到韩秋站起来,光影在她脸上的移动。
她已经恢复万事压身依然波澜不惊的模样,此刻腰背挺直,肩颈舒展,一步一步靠近她的时候,带着莫名的压迫。
符晓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想起她刚刚坐在沙发上垂视自己的画面,隐忍克制,高高在上。
她像落魄的女王,骨子里运筹帷幄。
可惜不幸,落在了她手里。
符晓勾唇,在韩秋将要出声之前,用很挑衅的语气说:“总有一天,我会给你弄哭在床上。”
这话对韩秋来说稍显突兀,她咽下嘴里的话,想了想,说:“除了拭目以待,我似乎再没有什么能配合的。”
艹!
明目张胆地鄙视?!
“不信啊?要不今晚试试?”符晓抬起手,抚摸着韩秋柔软的嘴唇,“韩医生,今晚我想在你这儿留宿,让吗?”
韩秋握住符晓的手,偏过头,轻柔地从她指尖吻到指根,然后凑近她的唇,“让,但是想弄哭我,你需要先过第一关。”
符晓贴上去,翕张的唇摩擦着韩秋,若有似无,“第一关是什么?”
韩秋说:“让我叫。”
————
隔天周末,符晓不上班,但要去单位提交一份资料。
她本来想一个人去。
经过客厅,看到被人随意扔在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她的步子顿了顿,转身回到卧室,轻叩卫生间的门。
里面的水声停了。
符晓正欲隔着玻璃说话,门忽然被韩秋拉开。
她刚洗过澡,这会儿黑发拢肩,皮肤白得跟玉一样,赤脚从里面走出来,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符晓瞧着心痒,脚指头往回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