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和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进去说。”
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小乞丐来见钱苟也没什么,但是她还是没让他出面。
不同于谢令和,小乞丐孤身一人,一直在镇上游荡,势单力薄,要真的被坏人盯上,就是死了也没人出头。
闻言。
钱苟:“……”
谢令和皱眉沉声:“嗯?!”
钱苟下意识让开了身子。
谢令和眉头舒展,迈步走了进去,她环顾四周,屋内比屋外的破旧好不了多少,墙角开垦了一块田地,上面种上了些时令蔬菜,但却很干净,看得出是在用心生活。
身后。
钱苟回神,面露懊悔。
我咋就把这不好惹的放进来了?
可已经放出来了,他也没法把人赶出去,试探着出声:“你找到我家是有什么事儿?”
谢令和坦然无比:“当然和孙家有关。”
钱苟想也不想就道:“我就一个小二,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
谢令和看了看灶台上还冒着热气的白粥,脸色莫名:“和你无关?”
“是啊。”
钱苟可怜兮兮:“大姐,我还要养家糊口,你就别为难我了。”
听罢。
谢令和指着白粥,就要开口:“……”
这时。
屋内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苟儿,你在和谁说话?”
“爹,没人。”
钱苟一惊,立马回答:“我粥熬好了,现在端进来。”
然后。
转头对谢令和压低了声音:“待会儿出去说。”
谢令和拦住他:“这粥有问题,我劝你不要给你老父亲吃。”
“!!!”
钱苟瞳孔地震。
“我亲眼看到的,绝不骗你。”谢令和一字一句:“这里面有用了药的霉米。”
钱苟脑子一片空白。
消化了好一会儿,他冲进厨房,抓了一把生米在手里,认真端详,表情阴晴不定:“这怎么可能是霉米?”
“我有必要骗你?”
谢令和摊手:“昨夜我亲眼看到孙绍祖拉了几千斤霉米进院子里,想必这一天也卖不完,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查就是。”
“你有什么证据?”钱苟直勾勾看着她:“这霉米怎么变成好米的?”
谢令和摊手:“我要是知道,还用来找你?直接报官把他们抓了不就行了?”
钱苟无言以对。
谢令和看了一眼屋内,语重心长:“听你爹说话的声音,似乎身体不好,吃了这种米危害更大,甚至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