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边徽平是个疯子,各种意义上的疯子。
他喜欢上完床后再把人杀了,还喜欢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看着他做爱,看着他杀人。
满床的鲜血从床上滴落在地板上,最后滑到边准脚边,他被绑住的双手因为挣扎而勒成了青紫色,骨头断了,也跑不了。
边徽平嗜血的表情病态又狰狞,他因兴奋而颤抖的嗓音像刀片一样一点点割着边准的脖子。
“漂亮。”
他看边准的表情,和看床上窒息后还在痉挛的人没有差别。
边准是在无边的红色中长大的,比贺时允那部片里的红色灯光还要红,如深海的窒息,淹得他透不过气,整整十六年。
边准恨他。
也只能恨他。
“……”
边准握紧拳头,在保镖上手绑住他前猛地打碎了镜子,血珠不断地滴落在地上,他捡起一块狰狞的碎片就要往边徽平的脖子上抹。
“边准!”
比保镖先制止自己的人是林望棠。
边准看着眼前紧紧抱住自己的人,手里的碎片抖落在地上。
十六年,这是林望棠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是他十六年来得到的第一个拥抱,一个算不上拥抱的拥抱。
“……滚。”
林望棠嗫嚅:“别冲动。”
没等边准推开林望棠,一个裹挟着风声的耳光扇在了他脸上。
力气很大,耳鸣声几乎是卒而响起,边准被抡倒在地,手掌摁在了满地的碎片上。
边徽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刚刚想做什么?”
那个眼神边徽平太熟悉了,要不是林望棠手快,他现在就被那块锋利的镜子割断喉口了。
边准摇晃着站起来,扫掉手心的碎片,没有回答边徽平,只是冷漠地看向林望棠。
“你也想死在他床上么。”
“……”
一滴,两滴,掌心的血珠滴落在地上,边准听不见声音,所以他死死盯着林望棠的脸,双目赤红。
而从始至终,林望棠都低着头。
边准不再说话,径直往门口走去。
他的身后只剩下林望棠撕心裂肺的哭喊。
或许从他出生起,他的世界就是空无一人的。
这是他挣脱地狱的开始,是说出去都算一个笑话的离家出走。
他以满手的鲜血与母亲的哭泣,换取了两年的自由。
因为边徽平,边准觉得他这辈子也不会想做爱了。
可仅仅是一个手误,点进了新片试看,也仅仅五分钟,边准就硬了。
甚至性器的滚烫比扇得红肿的脸庞还要热。
边准住到酒店,刚坐下,生平第一次,他花钱买了一部GV。
整部片里,贺时允除了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赤脚外,什么都没露,就连手指都因过长的衣袖遮了半截。
可是边准对着贺时允射了,性器上还沾着手心未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