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把她当个玩物,玩完就扔,她死了就死了,老子一点都不伤心。”
晋津言听到这话,再看看他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是不是口是心非?
季聿白没喝痛快,被人送回去时,还是酩酊大醉。
格湾安区的房子里,季聿白倒在沙发上,往四周看去,胡乱喊,“细妹。”
“你在哪儿?”
“宝宝,别藏了我找不着你了。”
季聿白踉跄从沙发上起来,去了主卧,“林连翘。”
“快出来吧,哥哥求你,快回来,别玩哥哥了。”
他没注意脚下,一脚栽在地上,本来就没好的额头伤口,又开始流血。
月光皎洁,从窗户洒落在他身上,映照他佝偻下的背影,孤寂惨淡。
握拳狠狠砸在地上,汩汩鲜血冒了出来。
季聿白脸上多了悔恨的神色,带着卑微低姿态的哀求,“哪怕来我梦里也行,我知道错了。”
“林连翘,我求求你。”
他后悔了。
如果他敢正视自己的心,正大光明的表明他爱她,将自己母亲的死因亲自讲给她,或许他们两人还会想出办法。
他情愿还去做那个恶人,把季邦则和庄如真拆散,他们不再是兄妹,再怎么相爱也不会有人胡乱说什么。
如果他当初不把她孤零零留在这里,看到她的消息便顺着台阶下来,和她和好,那她也不会为了他去找季画生,被他威胁。
他与林连翘见的最后一面,说的最后一句话,都带着刺。
季聿白一夜噩梦缠身,生不如死。
*
季邦则无能狂怒了好几天,最终还是被季老先生给压下去,和庄如真分手。
庄如真拿了很大一笔分手费,虽然不甘心,但她却不能说什么,离开京市后,才想起自己的女儿还没联系上。
不过这不重要了,庄如真只想去旅游一圈,将自己伤心的心情给治疗一番。
但季邦则不可能忽视有些事。
比如,林连翘‘去世’了,季聿白前段时间,狠狠打了季画生一顿,差点没把他给打死,季画生的命根子被废,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季邦则深觉不对,仔细一查,这才发现季聿白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和林连翘搞在一起了!
季邦则恼怒不已,庆幸林连翘已经‘死了’,避免了季家又出现一场笑话,但心中还是堵着一口恶气,找到季聿白就和他大吵一架。
“你怎么敢碰林连翘!”季邦则抄起鞭子就要抽季聿白,被管家使劲拦住,嘴里骂骂咧咧,“你不知道她是你妹吗?就算她脱光了衣服勾引你,你也得老老实实给我穿着裤子不能动情!”
“她和她妈都是一样!真以为她看重的是你吗?她看重的是你的钱!季聿白!你究竟长没长脑子!”
季邦则从管家手中挣脱,狠狠拿鞭子砸向季聿白。
鞭子被季聿白抬手抓住,见他还敢反抗,季邦则愈发愤怒,抬头却是与季聿白那双嗜血冰冷的目光对上。
“谁他妈的睡了自己的亲妹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季聿白冷冷吐出几个字,“狗嘴吐不出象牙,就闭嘴。”
季聿白将鞭子抽开,季邦则的手还紧紧拉着,竟被季聿白直接给甩了出去。
管家连忙扶他,季聿白冷笑一声,看也不看满脸震惊的季邦则一眼,转身离开。
他开车漫无目的,却无意间来到了林连翘曾经做家教的地方。
杨莹家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