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等了一会,越发的心绪不宁。
更让她慌张的是,连平时随处可见的佣人也不见了。
惴惴的不安在心口涌动,心脏砰砰直跳,她直觉感到一股危险,重压在神经上有些窒息,顾听晚刚走出别墅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踏进花园的那一刻,脑子‘轰’的一下,骤然停住。
穿着一袭剪裁得体的西服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宽阔高大的体魄涌出阵阵的压迫,像是一座巍峨庄严的大山,他姿态从容的扯了扯领带,手背的青筋隐忍到暴起。
但神色仍旧是温柔的,缱绻着让人沉溺的柔和,儒雅的缓步走来,唇角含笑,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询问,“去哪。”
顾听晚的头脑发懵,忍不住的后退一步,吸入了口凉气,她冷不丁的打寒颤。
很想把他当成是记挂着这一年来的温情,所以特意来送她去机场。
但男人脖颈上隐忍暴起的青筋明显至极,他并不是这般好心的人。
昨夜的温存似乎是一场梦,此刻的男人如同高高在上的捕猎者,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叫她无处可逃,叫她心惊胆战,“我,我要走了。”
他不是知道吗?
他怎么会将今天是什么日子忘记。
空气中浸满了死寂,沉默让顾听晚浑身紧绷,如同惊弓之鸟。
是对他的怯,对未知的慌。
她被男人沉稳的步伐一点点的逼退回客厅。
顾听晚咬了咬唇,这种浓郁的侵略性她太过熟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预感,连手指都微微发麻。
眼眶忍不住的泛红,也阻止不了男人的步步紧逼。
被勾住腰强势按在他怀里时,顾听晚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
她的呼吸忍不住的急促,感觉到靳泊礼的吻亲密的落在她的额头,与平时缱绻的吻没有区别,他极淡的轻笑,灼热的掌心扣住她的后腰,密不透风的用力箍紧,力道大的要把她揉入骨血。
“抱歉,宝贝。”
靳泊礼的从容和唇边的笑彻底散去,眸底隐隐约约有几分歇斯底里,阴冷的笼罩下一层压迫与失控。
“你走不了。”
-
靳苏琦被商鸣翰拽着手腕扯到自己的庄园,焦急的不行。
“你别拽我啊,听晚还在等我呢,我说好要送她去机场的,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她并不知道自己大哥此时已经回到了半山,心里有气,“大哥不记挂这一年的感情,连送也不愿意送,那我去,听晚最好走的远远的,大哥不会再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了,后悔去吧。”
商鸣翰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长长的舒出了口气,语气低沉:“你暂时别去了,你大哥他不叫人靠近,还有顾听晚。。。”
“她也走不了。”
商鸣翰捏了捏眉心,曾经想要看到一向克己复礼的人为爱疯狂,克制隐忍最终爆发,但现在真的瞧见了,又觉得心口发沉。
靳苏琦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远处的别墅内,顾听晚被迫抱住靳泊礼的脖子,扬起下巴被男人铺天盖地的亲吻,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她今日穿的单薄开衫,靳泊礼的手轻易的挑开扣子,神情没有丝毫的软和,冷的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