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恩了一声,凑过来,又吻住她的唇,低低道:“巩固一下,怕你后悔。”
乔蕊不知道说什么了,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不出来。
她从没有后悔过,能嫁给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而就在两人已经脱离正常世界,在小岛上过着单独的二人世界时,外面,却不安宁。
两天后,机场对面的咖啡厅。
赵央坐在咖啡厅里,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有些愣神。
正看得起劲,她的桌子突然被敲了一下,她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就看到殷临拿着行李袋,站在她面前。
赵央将手机收了:“你来了,给你叫了咖啡。”
殷临坐在她对面,喝了一口咖啡,问:“你来了多久?”
“几分钟。”她随口说,自从上次告白后,赵央跟殷临的关系就很尴尬,不过后来两人都不想这样,殷临又问能不能做回朋友,赵央当然立刻答应,之后两人又约出来见过两次,双方都比较克制,关系现在也算是回暖了。
只是隔了一段时间没见,这会儿顿时没话聊冷场了,就又有点小尴尬了。
殷临喝了好一会儿咖啡,才没话找话的问:“你刚才在看什么?电视剧吗?”
“不是,是新闻。”
“景氏的?”
“高氏的。”
说到高氏,殷临倒是愣了一下。
赵央顺势问:“怎么了吗?你也关注高氏的事?”
“不是这个。”殷临摇头:“赵央,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曾经办过一件案子,死者叫萧芸,最初的嫌疑犯是景仲言他们家邻居吧。”
“记得,怎么了?”
“最近清理证物房的时候,清理出了那件案子的新证据,当时本来没在意,这次清出来,我好奇让人查了查,发现了新问题。”
赵央好奇:“什么问题?”说着又想到他刚才的话:“和高氏有关系?”
“这些本来不能跟你说……”殷临有些犹豫。
赵央忙压低了声音:“我不告诉别人,而且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没有重新开案之前,你说了也不算违背纪律吧,要不,你就跟我说一点,一点就行。”
殷临抿了抿咖啡,沉默一下,还是道:“目前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重新开案,以后估计也不太可能,但是我的确查到,当初死者留下来得遗物里,有一份人寿保险,那时候经过鉴定,这份保险只是死者自己给自己买的,而受益人是签的她前夫,金额不大,只有几万块,我们当时也派人打电话问过,保险公司说那份保单已经更改了,死者和她前夫离婚后,就更改了受益人,改成了她孩子。”
“她有孩子?”赵央顿时大叫起来。
殷临压住她:“你小声点。”
赵央急忙点点头,凑过去一点:“她有孩子?怎么会,你们验尸不是会验她有没有生育过吗?”
“她没有孩子,也没有生育过,但她流产过,保险公司的人说,她当时是怀孕三个月时更改的受益人,之后每个月都再供保单,他们也不知道她孩子最后到底出生没有,我们警方负责咨询的工作人员在判定了死者的私生活,加上计算过她和她前夫的离婚日期后,算出这孩子应该不是她前夫的,而后我们也问过她前夫,在死者大约会怀孕的某个时间段,是否曾经见过死者,他前夫也说没有,并且也提供了证明,那个时间段是年末,他每天加班,几乎很少回家,的确没见过他前妻,我们当时就判定这孩子是死者跟其他男人的,只是后来流掉了或者别的原因,当时因为保单更改是一年前,孩子也过了这么久,加上死者死之前的私生活也不算干净,我们便没有深入调查。”
“那就是没问题,现在又怎么了?你说的新证据,就是这份保单?”
“对。”殷临说:“这份保单里的金额不大,但是这次我们清点的时候,翻查保险,发现这份保单,尤其到后期,她的供款记录非常好,好的出奇,这个在案子刚开始时,我们都没在意,可是这次转头一看,就有点问题,因为连日期都是一模一样的,每个月都是那一天。”
“会不会是银行自动转账?”
“查过了,不是。”
“那么……”
“这就是问题了。”殷临眯了眯眼,将声音放得更低了:“我根据保险公司的电话记录和供款银行卡记录,查到了替死者一直供款的,不是她本人,而是……高翔玉。”
赵央一下沉默了,半晌才问:“那你觉得,这个是什么意思?”
“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孤女,有全球五十强之一的高氏集团总裁每个月为她供保险,如果是很大笔的保险,还能怀疑她是被包养了,可就是几万块,但是以萧芸的经济能力,的确要每个月供一两千块都是问题,但是高翔玉就这么帮她供了七八个月,每个月也就一两千,就好像为了……帮她保住保险,因为保险断供,等于自动取消……”
“所以……”赵央喃喃嘴唇,总觉得事情好像的确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