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蕊抓紧时间,不放过房间任何犄角旮旯,最后,目光定格在那男人坐着的椅子上。
她退后几步,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想看看椅子下面。”
男人漫不经心的瞧她一眼,淡淡“嗯”了声。
嗯完之后,他却不让开,乔蕊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蹲下身,试探的往椅子下面看。
身子伸手摸了摸。
这一摸,却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她大叫:“啊--”
她拿出手,看着上面夹着的老鼠夹子,一下子都要哭了。
椅子上的男人,却似乎被逗笑了,扑哧一声,原本苍白的脸,也因此多了一番趣色。
乔蕊瘫坐在地上,发现只是短短一秒钟,手背已经紫了。
她脸色难看的掰开老鼠夹,赶紧将手解脱,捂着动弹不得的小手,控诉的瞪着那男人:“你是故意的!”
男人笑得冰冷:“既然是游戏,当然有惩罚项目,没买带齿的夹子,你该高兴才是。”
如果是带齿的夹子,她的手,不会只是青肿,大概,会立刻血流不止,说不定还会刺伤里面的血管。
乔蕊颤抖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男人起身,扬扬手腕:“一个小时到了,你输了。”他缓缓勾唇,从她身边走过。
房门开了又关,乔蕊瘫软在原地,鼻子一下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景总,你在哪儿……
手上的伤,没有要给她擦,那个男人出去后,便再没进来,过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有人丢进来两块面包,一盒牛奶。
乔蕊捡起来,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已经肿的不像样子的手,眼泪又一次止不住了。
那个男人,说什么游戏,分明是在耍她。
这房间,哪有什么钥匙,他是故意的,故意要戏弄她。
可是,乔蕊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人。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沉,直到房间彻底黑下来,乔蕊开了灯,呆呆的坐在床上,床头柜上的面包和牛奶,都吃完了,她捧着自己的手,小心的给伤口吹着气,希望这样,就能没那么疼。
伤口没有包扎,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她疼得睡不着,并且连手上连力气都使不出。
一整夜,她几乎没睡,等到第二天,门又开了。
乔蕊瑟缩的靠在床上,整个手,都跟猪蹄似的了。
进来的还是那个男人,他瞧了眼乔蕊摊放在旁边的手,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要继续吗?”
“继续什么?”
“游戏啊,继续找那枚钥匙,找到了,给你疗伤。”
“不是出去吗!”昨天明明说,找到了可以出去!
男人似笑非笑,慢慢靠近她。
乔蕊往后缩,男人定在床前,俊朗的脸上,露出一分与平日所不符合柔和:“赏罚分明,能出去的那场,昨天就结束了,今天,你要争取的是健康。”
他说着,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
乔蕊吸了口气,往后一躲。
男人收回手,目光淡淡:“现在开始?”
乔蕊很想治疗,她不想手断,不想当个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