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姜兮明才吐出一句话,“这是第五个受害者了。”
接近午夜,空旷的道路上车辆极少,原本跟在后面的几辆警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江微才意识到这不是回警局的路。
红灯,姜兮明没停,一脚油门轰了过去。
“姜队!”
姜兮明从江微叫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对,但在他品出不对在哪儿前,江微的话已经在砸在了耳边。
“其实你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了吧。”
“什么结果?”
“王欣欣死亡的结果。”
姜兮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底生出一股被人看穿的微妙抵触,“为什么这么说?”
“‘我感觉’,开会时你最后没说完的话,你已经猜到了。”
“我感觉今天雨不会停,我感觉今天下班会堵车,我感觉楼下的烧鸭师父水平退步了。”姜兮明睨他一眼,“我感觉的事情多了去了。”
江微没理会他言语上的讽刺,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们在会议上,所有的假设都是基于王欣欣还活着的前提。虽然现场的诸多证据都在佐证这一点,没有血迹,没有叫喊,没有挣扎,并且也不好判断凶手的意图,但是假设王欣欣死亡,就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思路。”
“什么思路。”
“抛尸。”江微说,“凶手杀死王欣欣后该如何抛尸,只要以命案现场为半径,排查河道,涵洞,垃圾堆等常见的抛尸地点就能发现。”
“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姜兮明隐隐觉得后半句话是:但你没有阻止整个调查方向走偏。
如果说刚刚还是微妙的抵触,那现在已经升级为了防备。姜兮明不喜欢被人猜中心事的感觉,何况直觉告诉他江微并非是猜中的,江微看穿了他在调查取证上受到掣肘后的妥协,但这种妥协并非对上级简单的迎合,而是带着长久困顿之下破局无望的力不从心。
那现在又算什么呢?鼓励他坚持自己的调查方向吗?
江微戴副眼镜,气质温和,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人与犯罪天然不着边的类型,短短半天就让案情出现了重大转折,姜兮明震惊之余隐隐觉得江微看见了某些他们忽略的东西。
与上午拘谨局促的样子不同,此刻江微的身体里仿佛生出了某种笃定。是因为周局当众驳了他的面子心有不甘急于证明自己?还是单纯的想做些事情为小花鸣不平?姜兮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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