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宁不知道那个手术会不会成功,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再缺席安子言未来的人生。
不知不觉地又靠近了安子言一些,安子言也望着她轻轻侧了侧脸,眼眸低垂下来,两个人的唇越靠越近。
沈愿宁温热的鼻息凑了上来,它几乎将安子言所有的克制融化,他想要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对她说出那句脑海里不停浮现的话。
看着自己向手心收拢的手指还未触及沈愿宁的脸,理智就已唤醒了安子言。
“咳……”安子言轻嗽一声,头也重新靠回病床上,用手在自己左脸比划着,“这个疤很难看?怎么你看这么久。”
“子言,我们从新开始吧……?”沈愿宁凝视着他的眼睛,手臂环住安子言的肩膀。
安子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沈愿宁收紧手臂,“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可是咱们那天本来是要分手的不是吗?”
“是,是要分手,可那是因为……”沈愿宁不希望安子言想起那些令他痛苦的理由,“我那时候以为你讨厌我、恨透我了,我以为同意分手会让你解脱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觉得?”安子言很好奇,这分明与他现在的感觉完全相反。
“既然你忘了,那就不用告诉你了。”沈愿宁勾起嘴角,“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你其实还是很在意我的。”
虽然知道沈愿宁指的是绑架那天的事情,可安子言还是觉得像被戳中了心事,他别过脸,难为情地闪躲开沈愿宁的注视,“也不一定。”
沈愿宁这才注意到安子言的耳根红得发烫,“哈……那你耳朵红什么啊?”
安子言更为羞赧,他真希望自己现在可以跑下床用冰水冲冲脸,“……有点热,我现在……身体散热不好。”
“哦!我怎么忘了这回事儿!”沈愿宁一惊,赶紧松开了手臂,还用手给他扇了扇风,“现在好点儿吗?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安子言嘴唇紧闭着摇了摇头。
“好像是我耽误你休息了……”沈愿宁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还有些自作多情地举止和话语就更加自责了,她抱歉地站了起来,“你等等,我去叫医生来看一下!”
“不、不是……!我没——”安子言没想到沈愿宁还因此道歉,同样十分自责,可是沈愿宁又风一般地跑走了,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医生前来检查后表示没什么大碍,同时叮嘱护工老肖及时查看一下导尿的时间。老肖打开柜子,取出导尿包来,他见沈愿宁还在病房,便停下了手上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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