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犹自心惊,道:
“公爷,严家父子这是要干什么呀?”
沐朝弼也是惊骇非常,深感严家这是疯了,闹这么大,目的何在呢?沉吟1会儿,便道:
“王爷,我看,严家这是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有陷太子于不义的架势啊……这又是为何呢?难道想……想自己当皇上?”
说到这里,
他既感惊讶,又深感恐怖,声音也压低了。
益王方才也闪过此念,可总觉得太离谱,道:
“老沐,这可能吗?严嵩8十3了,严世藩那个鬼见愁,天下人人畏惧如虎,怎么当皇上?再说了,他严家的确势大,可要真是谋反了,多数党羽也就散了,谁敢跟他父子俩陪葬?”
嗯嗯,
“我也奇怪……可如今这架势,严家倒像是已经有了底牌……原本以为严家只是想要位子,这严世藩也进了枢密台了,位子给了,还想要什么?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对他父子有何好处?王爷,你不觉奇怪吗?”
益王这1系,本来也跟所有藩王1样,是痛恨建文的,毕竟,建文按照黄子澄的做法,那是要削尽天下藩国的。可到了最后,燕王大军南下,虽说维持了祖制,可同时又是1番洗牌,搞到最后,实际上是靖难勋臣得了势,其他勋臣、藩王全都倒了霉。
那代益王,没有主动带兵1起围攻南京,事后被燕王严责,几次进京述职,又都被朱棣冷遇,加之,地方官也很会察言观色,见永乐大帝对益王如此态度,自然就欺上门来。好几代里,搞得是狼狈不堪。后来,到了弘治朝,建文祭祀风靡大江以南,前代益王这就顺势而为,与建文藩勋们搞在1起。
此刻,
他想及前因后果,突然明白了1点,脱口道:
“老沐,你上回说,张2去安6看过?那景王真疯了?”
沐朝弼也若有所悟,点了点头,道:
“张2应该不会有误吧……”
“老沐啊,张2这个人,奸猾得很呐,据我所知,这个人虽说也是积年的锦衣卫,可办起事来,却未必实诚啊……”
沐朝弼稍加思索,惊恐道:
“你是说?那景王没有疯?他是装的?严家要扶他?”
益王缓缓点头,嗤了1声道:
“我看多半就是如此……”
1念至此,
他感觉思路越来越清奇,娓娓道:
“老沐你想,皇上1生信了陶仲文的鬼话,什么王不见王,结果呢,亲儿子还不是1个个没好果子吃?尤其是那景王,在京城被诬夺嫡,然后圈禁起来,很快就疯了……假如,老沐啊,假如景王没疯,或者说疯病已经好了,皇上岂不是会觉得愧对此儿?
这皇上啊,你们不知,我等最清楚不过啦……这人很重情,这些年又心灰意冷,好几次跟朱希忠他们,都谈到过,有1年回安6,还下了诰文,说他是孤独1生,劝百姓善待父母妻儿……老沐啊,我敢说,只要景王他人好好地,裕王又失德,皇上铁定会让景王即位。你不信就等着瞧!”
这?
沐朝弼顿时有点恍惚:怎么张2那么糊涂?如此大事就匆匆1过就了了?怎么也要看个35天嘛……难道?那张2跟严家是藕断丝连?
1念至此,
他猛然道:
“不行!王爷,咱们不能马虎!我看,太子此刻已经危在旦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