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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做梦。”笃定的语气,语气中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做梦吗?”史蒂文无所谓的一笑,血瞳中血色流转更浓,像是刮起了一个血色风暴,“埃文,你知道吗?血族快要覆灭了。”
史蒂文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但埃文还是听清了,面色微变了一下,只是很快又恢复了。
“史蒂文,你知道吗?只要你还活着,血族就会永远存在。”
即使身为阶下囚,埃文身上还是有着一股无法磨灭的贵族气息,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贵族,永远都有着自己傲气。
面对史蒂文的话,他只是淡然一笑,仿佛胸有成竹,又仿佛根本就不曾在意。
就是那样的态度,让史蒂文眼底血色更浓,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缓缓伸出,轻轻的握住了埃文被奇怪法阵束缚的手,缓缓的施力。
看着埃文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他似乎感到十分的快慰,眼中点点红光闪烁,声音更是带上了一丝轻颤,“痛吗?痛就叫出来,叫得越大声越好,你向我求饶,我就会考虑放过你,放过血族,你叫啊!”
“呵呵呵……”埃文冷笑一声,淡淡的望向史蒂文,眼神十分的平静,那是经历过时间的洗涤,沉淀下来的眼神。
“史蒂文,放手吧,放过血族,也放过你自己。”
“你休想!”仿佛被埃文激怒了,史蒂文抬手一抛,手中的人就被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扬起一阵不小的灰尘。
“血族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你们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我会帮上帝好好照顾你们的,让你们重新投入上帝的怀抱,洗涤你们的心灵。”
好听的声音在地窖里回响,而是带着一种变态的执着,埃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两个小破孩儿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再看了看那个一身戾气的男人,那里还有他们初见时的模样,那一身祥和的气息早就不知所踪,现在那人看去,更像是一个神经病。
“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母皇?”
因为凤倾月说血族和天使族的时候,根本就没避开这俩小孩儿,他们自然也知道血族和天使族的事情,如今知道这个人不单是吸血鬼,好像还是天使族的人,他们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告诉凤倾月。
“嗯。”倒霉孩子点了点头,转眼看向雪球,低声道:“雪球,你确定母皇是在荷兰王宫吗?”
见雪球点了点头,俩小破孩儿对视一眼,转身向古堡外走去。
而地窖里,史蒂文尚不知,自己精心谋划的一切,居然被俩小破孩儿探知了,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荷兰王宫。
晨光穿过窗户投射进来,紧闭的凤眸缓缓睁开,刚一坐起身,房门就被人敲响。
“进来。”感知到外面的人是左轮,凤倾月也没避讳什么,就这样让人走了进来。
乍一见初醒的女人,一身慵懒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空气之中,似乎溢满了她身上的香气,曼珠沙华的味道驱之不散,一点点的钻入肺腑,让左轮原本严肃的俊脸,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脑袋猛地低下,低唤道:“主子。”
“嗯。”凤倾月懒懒的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就这样从床上下地,一身宽松的白色衣裙,在晨光的照耀之下,似乎变得有些透明,可以依稀看出衣衫下的风景。
凤倾月从不穿内衣,内裤往往也是紫色或红色,今日,她穿得正是一条紫色的,透过白色半透明的丝质睡衣,可以清楚的印出内裤的颜色,以及那傲人的曲线。
左轮的脸蓦地涨红,鼻子下有些痒痒的,抬手一摸,湿湿的感觉在指尖溢开,本就涨红的脸更是如泣血一般,只能将脑袋垂得更低,祈求那人没有发现。
凤倾月的确是没有看见,只是鼻头翕动了两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心。
“左轮,你受伤了?”最近左轮忙着帮她收服荷兰黑帮的人,打斗情况时有发生,受伤也是正常的,所以凤倾月并没有回头,而是直觉问道。
“啊?唔,哦。”左轮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掩饰自己的窘态,听凤倾月这么一问,想也不想就应了一声,又担心被凤倾月发现,胡乱的在鼻子下抹了两把,一直将脑袋垂到了胸前。
“主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荷兰黑帮内有异动的人都暗中铲除了。”左轮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无异,可是徘徊在小腹处的热气怎样也无法散去,烧得他心窝发慌。
“嗯。”凤倾月披衣的动作一顿,继而懒懒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沏上一杯茶后,才再次开口:“荷兰政界呢?”
“有女王的帮助,凯瑞娜公主对政界很快就熟悉了,现在几乎已经上手,看女王的样子,似乎是想在一切安定之后,传位给凯瑞娜公主。”
“嗯。”端起手中的茶杯吹了吹,凤倾月轻啜了一口,想了想又问:“马克家族那边现在怎么样?”
“有夜总和蓝总的合作,公司发展得很快,虽然是新注册的公司,但是在荷兰站稳脚根还是没有问题,加上我们不乏资金的来源,和凯瑞娜公主暗中帮助,如今已经夺下了马克家族旗下的两个小公司,而马克家族也没有异动,似乎并不在乎那两个公司。”
凤倾月闻言皱了皱眉,不在乎?史蒂文可以不在乎,但是假的马克·安德鲁会不在乎吗?既然史蒂文在荷兰操控全局,那么男贞派的人应该还没有侵入荷兰,自然不可能是幻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