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自内心地欣赏他,以一位画家欣赏美的心。
就这样,她突然明白,参加这种活动的乐趣在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欣赏美人的颜。
她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脸蛋,以十足的认真劲打量每一个到台上发言的人。
其实有的人长得并不是很好看,至少并不符合奚午蔓的审美,但他们有一种吸引力,那来自他们自内而外的自信,让人们不自觉去注意他们。
旁人听演讲,奚午蔓看脸,她比那些人更为满足,当然是真心实意拍手叫好。
活动结束后的晚宴没什么奇特,奚午蔓填饱肚子,就由秦喻章送回奚午承的别墅。出乎奚午蔓意料,苏慎渊也一起。
“你跟你未婚妻看上去可不像是恋人。”奚午蔓好奇地看苏慎渊,打破良久的沉默,“你们平时除了工作,都不聊其他的么?”
“你觉得我们应该聊什么?”苏慎渊反问。
“也许,聊点夫妻间应该聊的东西?”
“比如?”
“比如。”奚午蔓认真思索过,以玩笑的口吻说,“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苏慎渊没有回答,奚午蔓注意到他嘴角的浅笑,心蓦地一堵。
她不想说话了,偏头看车窗外迅速后退的楼与灯光,慢慢明白令自己心塞的是一种可以被称为嫉妒的情绪。
他那张素来冷漠的脸上会因为水西月展现微笑,他会在大雪的夜晚到近九十公里外的地方接水西月。他身边总有那个女人的身影,而他的目光也总为那个女人而停留。
这令她嫉妒。但她实在找不到嫉妒的理由,或是出于什么心态。
水西月是他的未婚妻,他会为水西月做什么都说得过去。
奚午蔓紧咬下唇,试图用疼痛驱散那邪恶的念头,以保持理智。
回到奚午承的别墅,奚午蔓注意到,佣人们表现得比以往都更加安静。
一到客厅,奚午蔓就知道了原因。
客厅背窗的沙发上,一个穿黑色蕾丝边真丝吊带睡裙的女人躺在那里,身上随意搭着一条羊绒毛毯。她面朝沙发靠背那方,柔顺的黑发垂至地板,肩膀和双腿故意的般裸露在外。
诱惑力十足。
从她的衣着和姿势可以判断,她是奚午承带回来的女人。
奚午蔓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一直保持着那样令人一眼沦陷的姿势的她是否醒着,只想着尽量不打扰到她,轻步上了楼。
书房的门关着,奚午蔓不知道奚午承是否在书房,犹豫片刻,她最终跟以往一样没有去看,推开眼前的门进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