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下,四国和谈,却独独只有云若飞一名女子。』文学迷Ww%W.ΔWenXUEMi.COM
不仅如此,如今她那有别于寻常女子的装扮,更是惹人注意。
所幸她本就是个落落大方的女子,从那双清灵明秀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她不仅没有丝毫的胆怯,而且在三国国主面前更是稳重。
她跟着苏逸之落座于后排的座位,毕竟在四国国主的面前,位份之上本就该如此安排,即便她心中一直担心白铭。
对于北冥山实在太过陌生,白铭虽说只要不泄天机即可。可像他这样的人,行事之中又如何不透漏着那先知的思虑。亦如如今身在四国和谈的大殿之上,他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做到不涉天下之事。
进宫之前,云若飞就曾对初语和自己许诺,无论如何绝不让白铭触犯北冥山的规矩,更加不可能让他与他师傅一样,被困雪山之巅,受那极寒之苦。
至2o年前因白灵风触北冥山规矩,终生困在雪牢之中后,东陵国与西明国也就再未见过北冥山的人。而对于新任尊主白铭,他们更是陌生。
齐皇与陈皇面面相觑,纷纷揣测北冥山的尊主亲临四国和谈的目的。但北冥山已有千年,与皇族之间的规矩更是不可撼动,他们自然不会去质疑白铭是否会有失偏颇的帮助任何一方。
但毕竟碍于这位尊客的存在,方才那不了了之的冲突,依旧在心中气结难抒,毕竟都是一国之主,又岂可被人这般“戏弄”。
但是,那位惹起是非、挑起事端又目中无人的北国新主耶律宏似乎丝毫不介意他们二人怎么看待他,反倒是对眼前蒙面的云若飞有着极大的兴趣,更是没有丝毫遮掩的打量着她。
苏逸之轻声的对云若飞说:“这个北帝不按常理出牌,是个难得精明的帝王。”
听了他的话后,云若飞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竟掩嘴笑着说:“觉不觉的他很像一个人?”
苏逸之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嘴角上扬的说:“轻狂如君翰,但我倒觉得有几分允明的味道,骨子里轻蔑一切。”
见他提及萧允明居然嘴角含笑,云若飞心中竟是感慨。想起天牢中的萧允明,若是知道苏逸之如今这般模样,又会做何感想。
但无论如何,云若飞其实最为清楚,苏逸之并不知道真正的萧允明,他是自负方才傲睨天下。但骨子里却最是重情重义,即便他看重的人与情不过寥寥无几,可他却愿意倾尽所有。
此时,白铭打破僵持不下的局面,率先开口说:“此乃我北冥山的小徒弟,随我来这四国走一遭,还请诸位见谅!”
毕竟是北冥山的尊主,齐皇和陈皇也颇为给面子的打了个照面,岂止耶律宏却笑着说:“从来没听说过,北冥山居然还有女弟子,难道也能观星占卜吗?”
云若飞看得出,他就是个不嫌事大的人,而这一点在场的每个人恐怕也都知道。只不过,他显然有心将矛头指向云若飞以及她背后的太傅府、乃至南国,这一点让她断然不能够袖手旁观。
耶律宏话中所影射的含义在明显不过,果不其然东陵国主齐皇看了一眼云若飞后,旁敲侧击的问:“南国太子,我听说此女子是你南国太傅的女儿,莫不是南国已经未雨绸缪,居然派弟子去北冥山!打起了这预知未来的打算!”
苏逸之此时轻声劝着云若飞,说:“白铭自会处理,放心!”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安的抓着衣裙,继续听着他们之间话里的刀锋剑影。
白铭不变他始终如一地的笑容,他自然明白齐皇质问的是萧允言,实际却在提醒北冥山那独立于四国之外的身份与规矩。他笑着替萧允言回答说:“北冥山已有千年,齐皇莫不是信不过?”
齐皇眼见收到成效与保证,佯装歉意的说:“怎么会信不过,只不过如今尊主出现在这南国,有些意外罢了!”
“意外?似乎北冥山与南国总是有些牵扯,当年白灵风不也是如此吗?”陈皇冷言冷语的说。
但白铭眼里一闪而过的悲凉却让一直看他的云若飞捕抓到,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他,这不仅让云若飞心中一惊,更是不安与歉疚。毕竟此番白铭受到质疑,无疑是因为当初她执意进宫之举,方才会让他坐在这大殿之上。
看得出白铭根本无意继续回答,只不过是笑着喝了几杯酒。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举动与沉默,让两国国主有些心慌与尴尬。
苏逸之坐在云若飞身旁,看着她担忧的看着白铭,心中对白灵风的境遇又有了一番猜想。林皇后的话他依旧记得,白灵风当年对苏家的恩德更是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