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确定他以前从没听过这个声音,那么这位将他从昏迷中唤醒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呢?
“冥律处刑之人,毕弗隆斯的力量尚未恢复完全,阻止它吸收血脉的最后一人!让我进来…或者让我的眷属进来!”
阿信感到一阵失落:“毕弗隆斯…最后还是被它从那口奇怪的井里跑出来了。老爹出卖灵魂,做了那么多灭绝人性的事情,到最后只是为魔神作嫁衣裳。啊!糟糕!医生和王子一定陷入苦战了!尚未完全恢复?血脉的最后一人?”他心中一动:“难道是指心怡?!也就是说:如果保证心怡的安全…毕弗隆斯就不能完全发挥力量!我们或者还有翻盘的可能?喂?不知道你是谁的家伙,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毕弗隆斯设下结界,全力抵抗我的任何力量接近它。就在刚才,你有一位很有实力的同伴,在他的结界上打出了一道缝隙,我才能穿过结界和你精神交流。但也只能和你,并且只是精神交流……”
“很有实力的同伴……”阿信很自豪地笑起来:“那是当然了!不过……”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只能和我交流?你直接和我的同伴们说岂不更好?”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冥律处刑之人阿信!只有你,你是特殊的!”
“可是……”阿信还有很多疑问,却被那个声音打断了:“没有时间浪费了,你的同伴危在旦夕!冥律处刑之人,阻止毕弗隆斯!将恶行尽数讨伐!”
这句话像一针强心剂般戳中阿信的心,他热血沸腾:“他们丧尽天良!我绝不放过这群草菅人命的妖孽!”
但阿信又苦恼起来:“可是我这么弱,还不够那群怪物塞牙缝呢!一现身就会被瞬杀了,跑龙套的还能出镜几秒呢,我恐怕半秒都撑不到……”
那个声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复了最初的那句话:“让我进来…或者让我的眷属进来……”
一阵阴冷的风夹杂着血腥的灰尘拂过脸庞,阿信在刺骨的不祥感中醒来,原来刚才的声音只是梦境而已吗?他躺在一片灰尘弥漫的瓦砾中,上方是周氏祠堂被毕弗隆斯显示力量时震落的屋顶,这种情况下居然没被砸到或者被瓦砾活埋,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也正是因为这残破的屋顶和瓦砾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帐篷”,默默地将昏迷不醒的阿信保护在其中,没有被独蛇和毕弗隆斯发现。
也许,冥冥之中有什么很强大的力量在暗中保佑他吧?
阿信拍拍身上的尘土,他像全神戒备的猎豹般绷紧每一根神经和肌肉,把自己的感官催至极限。然后他听到了在自己人生中最熟悉,但如今却也也最陌生的那个令他感到心如刀绞的声音:“等我吸收了最后一人,再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魔神之力!”
阿信一听到那个声音就立刻明白了:毕弗隆斯!他附在老爹身上,而且要对周心怡下手了!
阿信将自己紧绷得像利箭般,朝着着声音的来源猛冲过去:“休想!!”
毕弗隆斯正想对周心怡下手,冷不防瓦砾中的阿信忽然扑过来,两个人差点来了一次亲密拥吻。
毕弗隆斯愣住了:“怎么之前感知不到这个人?”
“去你妈的!吃我一拳!”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阿信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眼眶上。
毕弗隆斯带着讶然的心情笑了:“不错不错!你很不错!难怪那小子会看上你,把你选作自己的‘容器’!那种精纯的灵力储藏量,就连我最初都误以为你才是我的血脉呢!”
阿信一击得手,却没对毕弗隆斯起到任何实质性伤害,心中一沉:“果然我差得远!”他立即飞退到周心怡身边将她抱起。
阿信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王子像是没了魂一样站在那里,不知道中了什么怪招。
第二将军一脸狂怒地被四只很好看的大虾钉在地上,那种大虾居然还在大口地吸食着他的血,这么邪门的吓人玩意,一看就知道是医生的手笔。
反倒是肾厨子像个乖宝宝一样安静地大头朝下陷进砖石里,阿信颇有些羡慕他:这家伙睡得很香嘛!
至于独蛇,那只魔眼还是那么吓人,惨白的脸上鲜血四溢,那脑袋活像一颗充满怨气的番茄章鱼烧!
而当阿信看到胸膛多了个大血洞的医生,不禁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医生!你没事吧!?这是哪个混蛋干的?!”
“放心,他也没好到哪去!”医生剜了独蛇一眼,逞强地笑了笑:“傻小子,回来做什么?送死吗?”
“冥律处刑人无所畏惧!我再也不想当懦夫了!”阿信抱着周心怡又后跃几步,和毕弗隆斯拉开一段距离:“医生,如果被他吸收了心怡,可就大事不好了!”
医生颇感意外:“哦?和我的想法一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