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不疑有他,这花草多了,引些个蛇虫那也是寻常的事,小姐的医术了得,用药也是了得的,只管照吩咐做就是。
于是到了翌日下午,园子就有了些不寻常的动静。沈清楠让玉竹去查看,回来笑说:
“小姐这药还真是厉害,我爹说晌午前浇的水,这下午时分,可是爬出来不少蛇和老鼠,不久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沈清楠不在意地笑道:“那就是有效了,可得让常叔养成习惯,这些日除完了怕会再有。”
玉竹当然连忙应道,一定让她爹牢记这事,自己也会时时提醒。
沈清楠把眼神投回书本,玉竹也识趣地给小姐加了一杯茶水就退下了。
到了晚上,沈清楠再次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上眺望园子,看着顺眼多了。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大家都各司其职,进入五月,天气更加暖和,青竹这段时间的繁忙也出了成果,穿在沈清楠身上的轻衣罗衫,越发衬出少女的单薄。
沈清楠心里可以欢喜得很,现代时打工整出的虚胖体质,在这里算是痊愈了。
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持住,为了不引人注意,坚持天天早起,在房间里打坐、练拳。
这本是给女儿家修的闺阁,却被沈清楠变成了练功房。
……
这日,锻炼结束的沈清楠正从玉竹的手里接过棉帕,准备洗漱吃饭,却听得外面隐约有些热闹,好奇问道:
“前院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吵闹?”
玉竹也不明就里,忙回道:“奴婢不知,这就去看看。”
玉竹有些恼怒,搬过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有不懂规矩的人,声音吵得后院都听见了。
匆匆赶到宅门,却见门前堵了一堆人在那里吵嚷,常远山在那里竭力叫嚷着什么,刘成父子也一脸懵逼地才赶过来。
玉竹忙从人堆里把自己的老父亲拉到影壁侧面,刘成父子赶紧上前把那些拥过来的人给拦在门外了解情况。
刘成甚至还大声嚷嚷,“挤什么挤?这是私宅,我看谁敢闯进来,我马上去报官。”
大尚朝的百姓对官还是敬畏的,好些人都停住了脚步,更有些人伸长了脖子,七嘴八舌想给刘成解释:
“咱们不是要捣乱的!”
“对对对,咱们可是要求见神医的!”
“还请这位管家能传一下!”
刘成有气势地这一嚷嚷,倒是让人误会了,以为是这宅子的管事。
刘成连忙否认:“我不是管事,大家可别误会,有事说事。”
这要是被小姐听了往心里去了,自己还能干下去嘛,那可是一个月半两银子月钱的差事,这玩笑可开不得。
刘强也忙着辩解:“各位,我们父子只是这宅子里做工的,话不能乱说的。”
外面的众人可不在意这些,有人就说道:“咱们错了,给您赔不是,可这宅子的主人,今日可否求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