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林书晚点着蜡烛掏出来家里寄来的信。
刚看了几眼,林书晚就慌了。
这封信是郝志明写的,信里就写了几句话,余凤兰病了,手术住院。
原本余凤兰是不让告诉林书晚的,这信是郝志明偷偷寄过来的,他非常尊重孩子,写信告诉林书晚就是不想剥夺林书晚的知情权。
看着信上的日期,林书晚算了算日子,信寄过来也要好几天,这个时候余凤兰怕是已经做完手术了。
余凤兰的身上长了一颗肿瘤,发现得早再加上是良性的倒是没什么生命危险,可是林书晚仍旧放心不下。
不亲眼看看她不能安心。
晚上躺在被窝,林书晚一直惦记这件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林书晚做了决定,她得回去一趟。
一大早林书晚就找了贺广生说了情况,为人子女担心父母这都是人之常情,况且这还是未来亲家母病了,贺广生二话没说就开了证明。
贺珣没想到昨天拿回来信,今天小知青就要走人。
不知道该说巧还是什么,因为他正打算忙过这阵子跟林书晚商量去见一见她家里人。
现在不讲就什么三媒六聘,甚至有的给家里写封信俩人就扯证了,但贺珣不想这样,他很重视林书晚,所以希望先得到林书晚家里人的认可。
但是现在小知青的妈妈生病住院,显然这不是什么好时机,况且林书晚又着急回去,只能先暂时搁置。
贺珣拉着林书晚把存折塞进了林书晚的手里。
原本正在收拾东西的林书晚有些懵,不知道贺珣给她存着干什么。
“你妈妈生病住院正是用钱的时候虽然家里没说,但住院毕竟是大事开销也大,你把存折带回去,用钱就自己取。”
林书晚没有接话,打开存折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手一抖。
郝志明是纺织厂的小领导,一年到头除去家里的开销也就能存下几百块钱。
可是贺珣给的存折上面明晃晃的八千块钱,这可是一笔巨款,从小到大林书晚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林书晚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不是都快成了万元户了。
吓的林书晚赶紧把存折塞回贺珣的手里:“这太多了,贺珣我不能要。”
知道贺珣在黑市有生意,这都是贺珣冒着风险赚来的,这么一想林书晚更不能要了,把存折塞进了贺珣的手里还有后退了几步,活像是甩开了烫手的山芋。
贺珣一只手拉住林书晚的手腕,把存折重新放到林书晚的手里,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给你你就拿着,媳妇儿管钱天经地义。”
林书晚没心思计较贺珣的称呼:“不行不行,贺珣我真的不能要。”而且她手里还有几百块钱,怎么也用不到贺珣的钱。
贺珣的手握的紧,林书晚根本就没办法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听话存折早晚都要给你,正好家里有事你就先拿着。”
林书晚还想说拒绝的话,被贺珣打断:“难不成你还想再换一个对象?”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拿着。”
林书晚又想到贺广生和李桂香眼睛一亮:“你都给我贺叔和婶子也不能同意,你还是先拿回去。”
谁知道贺珣一副慵懒随意的样子:“该给他们的我都给了,这是我的钱,除了你谁都管不了。”
林书晚呼吸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贺珣的好。
她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不知事的,有的人为几百块的彩礼吵得不可开交,有的人为了钱财抛妻弃子,偏偏贺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把这八千块钱塞进她手里。
林书晚声音带了些鼻音:“贺珣你就不怕我拿着这些钱跑了。”
贺珣摸了摸林书晚的头:“不怕,你跑了说明我没本事。”
林书晚一头扎进了贺珣的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桂香知道林书晚回去探病,又准备了不少特产让她带回去。
贺广生没多说什么,默默地掏出来另一张证明塞给了贺珣,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