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和白懿姐姐平时又见不着面,她能对我做什么?约晨你别多想。”
宁约晨紧紧的盯着好友,敏锐的捕捉到她眼里的慌张,于是握住她的手。
问:“锦茉,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感受到好友的不安,白锦茉叹口气,只能道出实情:“你知道我哥和我爸陷害白懿姐姐出车祸这件事吗?”
宁约晨呆住。
见她这副表情,白锦茉也不意外。
一来是对方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闲事,二来是她为了备考,这一年就只沉浸在寒窗苦读里了,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于是娓娓道来:“你也知道小叔当年因为自己在内地白手起家,又执着于选择自己想要的婚姻,所以爷爷奶奶就没有将那份本该他继承的遗产过户到他的名下。”
“现在白懿姐姐不是事业做的很好吗?又很有经商头脑。所以爷爷奶奶就准备将本该小叔继承的那些产业送给她。只不过其中有一部分是由我哥和我爸在经营。”
说到这里,白锦茉叹口气,继续道:“我哥那人你可能不太了解,就是一个实打实的败家子,从小脑子就不聪明,却总喜欢耍点小聪明,结果就是干什么都一塌糊涂。尤其是这些年还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结果亏了不少钱。我都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就只剩下蠢笨和盲目自信。”
在接连吐槽自家亲哥后,白锦茉又重回正题:“就因为这样,在得知爷爷奶奶的决定后,他不知道脑子怎么抽筋了,居然就想到了直接让白懿姐姐消失的这个想法,结果还撺掇着我爸爸一起实施了。我爸也是人老了,这脑子也同样锈掉了,完全看不清形势,就只剩鬼迷心窍。”
“白懿姐姐是什么人啊,稍微有点惜命的人,都能看出不是能招惹的主好吧。结果她就查出来我爸和我哥了,再然后就是我哥被她设计到输光所有钱财产业,最后还欠下赌场一大笔钱,前段时间被追债的黑道打到白死不活的进了医院,现在刚能勉强下床。”
白锦茉能说出这番话并非是她慧眼如炬有眼光,而是她这些年是眼睁睁的看着白懿这个被放养在国外的堂姐,是如何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获得香江本家长辈们的喜欢支持,就连那些能力出众的哥哥姐姐也都愿意和她亲近。
不过十年时间,这么一个远在国外求学的人,却在香江站稳了脚跟,获得本家势力的支持。
自己曾暗中观察过,但也只看出那么一丁点。
那就是白懿这人很擅长将自己的优势转化为和别人的利益共同体,然后再将别人的劣势变成可为自己所用的利剑。
这才有了白家今日江陆两地和谐共处的场面。
所以说白懿姐姐也是个狠人,当初她父亲拼命脱离香江本家的黑恶势力,选择白手起家。不过十年间,他的女儿却又再次搅进这趟“浑水”中。
就是在这种前提下,虽然她作为父亲的女儿,哥哥的妹妹,但在发生这种事后第一反应不是愤怒或者反击,而是想办法让白懿姐姐放他们家一马,至少给条生路。
说到底,就是希望对方不要把怒气牵连到自己和妈妈身上。
反正这些年父亲也只看重他那个儿子,而自己的这个哥哥又从未尽过为人兄长的责任。
既然自己从未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反而只有伤害。那么这种只剩血缘关系的家人,自己也并不会去真正关心他们的结局。
只不过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妈妈的后半辈子更不能没有保障。
所以她作为这个家里的女儿,终究还是要去替哥哥和爸爸善后。
宁约晨张大嘴巴,这些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一时间被好友告知的巨大信息量惊到不知说什么好。
半晌后,她开口总结:“你有句话说得对,你哥真的不太聪明。”
白懿这种阎罗王都敢陷害,不是勇气可嘉,是真的不怎么惜命。
就是在这种沉默间,宁约晨说:“所以你想替他们做点什么?或者说用自己的办法弥补他们的错误,将不好的后果降到最低。”
白锦茉脸上染上愁色,说:“我是这么想的,但具体怎么做我并没有想好。毕竟我手里没有什么可以和白懿姐姐做交易的资本。”
“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我那没有脑子的哥哥还想要不自量力的去挑衅白懿。我前段时间在家里嘴都说破了,结果却被他说成懦弱无能,胆小怕事。”
说到这里,白锦茉冷哼一声:“还说什么我一介女流之辈,什么都不懂,一点远见和格局都没有,果然难堪大任。”
“如果我家里要由我当家,光景不知道要比现在好多少,至少不会败光那么多家产。这男人啊,有时候就是个没用却盲目自信的生物。”
宁约晨认同的点头:“确实,你这客观事实描述的很中肯,也很有哲理。只是这么简单的道理,那些男人可能永远也不会懂。”
白锦茉顺势躺在她腿上,调个了舒适的睡姿,边把玩着好友的长发边说:“是呀,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便开始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
白懿回到卧室,听着蓝牙耳机里依旧没有停止的诡异笑声,不禁心生疑惑。
这两人到底在笑什么,那句话有这么好笑吗?
不过她也没有那个闲心去研究这两人的笑点,将耳机摘下,随手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走进浴室。
虽然她二伯家那对父子愚笨无用,但她这个妹妹倒是个明白人。所以说她上次来白家,而自己行踪刚好被泄露,真的就只是巧合吗?
既然如此,白靖高那对父子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