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快,高铁慢。”玄晋予翻开地理杂志,说道。
“高铁也就四五个小时。”我说道。
“给我一个非坐高铁的理由。”
我想了想,“我,我还是比较习惯在地面上活动。”
月溪靠在闾游的怀里,闭着眼睛笑出了声,可见她并没有睡着。闾游抬眼笑道,“岚子是陆生动物中爬行动物,只能在陆地上行走。”
“三哥,你可要小心了,”月溪转头闷声笑道,“听说二哥的客户被岚子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我有点慌,没心情跟闾游和月溪斗嘴。玄晋予抿唇而笑,放下手中的杂志看向我,“明明恐高,还嘴硬。”
我点点头,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恐高。
“想想也是,在树上蹲了半天,都不敢下来,”玄晋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我搂在怀里,突然来了一句,“下次去墨尔本,带你一起去。”
“好啊,”我瞬间摇摇头,“不行,高建瓴会杀了我,再说,去墨尔本也得坐飞机,十三四个小时呢,肯定不行。”
“不坐飞机,看看能不能坐火车,或坐船,”闾游一本正经的说,“迂回前进。”
“这也是个办法,只是坐船会不会太慢了,哪天才能到墨尔本?”我思忖着,真到了墨尔本,估计高建瓴等的头发都白了。转头看向玄晋予,玄晋予正笑意深浓。顿时明白闾游这家伙在忽悠我,“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闾游这张破嘴。”
庄曜和月溪大笑,玄晋予抿唇而笑,带着三分宠溺,在我耳边述说着墨尔本景致。他说墨尔本有一条雅拉河,河边有咖啡馆,可以在那里喝咖啡。河南岸维多利亚艺术中心就在那里,剧院的外形犹如旋舞的裙子,还有……
我在玄晋予轻柔的声音中睡去,在飞机降落时醒来,一阵阵的胸闷,窒息,让我喘不过气。玄晋予紧紧的抓住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不想说话。
下了飞机,玄晋予和庄曜要去办事,不放心的看着我,“还行吗?”
“没事,”我抿唇笑笑,“就是有点恐高,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好了。”
“那行,你随闾三去吃饭,回酒店休息一会儿,回头我接你去开庭。”玄晋予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和庄曜打车离开。
最高院在东城区,预定的酒店也选在了东城区,闾游带着我们三人先行来到了入住的酒店。我一进房间,就吐了起来。我挺服自己的,居然能挨到酒店才吐。
我知道我现在这种状况不是恐高,是晕机。月溪和雨时不放心我,一直陪着我,直到我要睡觉了才离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浑身无力,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想着应该去吃午饭了。刚掀开被子,玄晋予推门进来。
看到玄晋予下拉的嘴角,我忽地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拿起手机,五点半,这都是吃晚饭的时间了,顿时火冒三丈,“你开完庭了!”
见玄晋予无奈的点头,我随手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玄晋予接住枕头,走过来坐到床边,握住我的手安抚道,“你晕机,雨时说你吐的很厉害,我见你睡的很沉,就没叫你。去最高院开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不说这话也就罢了,一说这话,我就怒火攻心,甩开他的手道,“你是大律师,有的是机会,当然无所谓。我是个小律师,所有的案件在基层法院基本上就给灭了,最多是中院。连省高院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是最高院!”
“你先别急,”玄晋予继续安抚着,“要不这样,闾游公司的案件一审在省高院,尚未判决。等判决下来,无论何种结果,都提起上诉,好不好?!”
玄晋予话音方落,就听到门外闾游的抗议声,“二哥,你这就过分了,为博美人一笑,你倒是学会烽火戏诸侯了,这可不行!”
我没想到他们在外面,瞪了玄晋予一眼,算是便宜他了。
☆、生活习惯
闾游他们等不及我洗漱,先行下去。我穿好衣服,想着叫岩子出来吃饭,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却是关机,“好端端的,怎么会关机呢?”
我不死心,又拨了一遍,被玄晋予摁掉。玄晋予看着我,顿了片刻道,“他现在在布里斯班。”
“布里斯班?”我震惊的看着玄晋予,“什么地方?他跑哪儿干什么?”
“那里有所格里菲斯大学,他是作为交换生过去的,一个学年,机会难得。”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会阻止他吗?
“他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这才刚去没多久,我想等他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就会告诉你的。”
“谁给他的胆子?!”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玄晋予。他知道沈岩的所有事情,而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奇怪吗,“他哪来的钱?是你给的?”
“他跟我定了一个协议,我为他提供一年的生活费,他毕业后,为我效力一年,”玄晋予笑笑,“他说,同样一年,他为我赚的一定比我为他付出的多。”
这句话很狂妄,不过,我相信是出自沈岩之口,“你就这么同意了?”要知道一年的生活费可不是小数字。
玄晋予和我并肩向门口走去,也不看我,声音有些微不可察的紧颤,“这小子,仗着我喜欢你,什么条件都敢提。”
我身子一僵,站在了他的身旁,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