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们是乘电车过去吗?现在是6:30,可能有点来不及。”
他们向保安归还了医务室的钥匙后,比企谷跟在江离身后问道。
“开车。”
江离手伸进裤兜按了按,越过昏昏欲睡的雪之下。
不远处一台汽车的豪华矩阵大灯缓缓启动,光线自动避开了江离他们的眼睛,将他们的四周点亮。
“这是真皮的吗?”坐进后座的比企古摸了摸座椅。
“嗯,说什么苯胺皮,胺的话自然而然就想到尿了吧。”
“不会吧?”
“古代人不都是用羊脑,尿液这些鞣制皮革吗?反正他们卖得贵,都要先给你讲个故事。”
雪之下依旧是坐在副驾。
双目紧闭的她顺从的接受江离的摆弄和调整,直到江离帮她系好安全带。
“安全带系好。“江离提醒了后座目瞪口呆的比企谷一句,顺手把毛毯往她身上一扯。
半小时后。
三井购物。
一辆花溅银的RS7以惊人的气势闯进仅供人行的广场,在商场门口一个漂亮的漂移掉头停了下来,在花岗岩地砖上留下长长的黑色胎印。
距离最近的安保人员立刻围了上去。
车窗降下,迎着警棍而来的是一捆扎钞带还没有拆掉封带的万元大钞。
“拿去买杯咖啡。”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说道。
作为劝导警告用的警棍被放下,取而代之的是标准庄重的敬礼。
“醒醒,睡美人,到站了。”男人打开副驾驶笑着说道。“你这人是属猴的吗?怎么老是蹬毯子。”
男人目光未曾在他的努力敬礼的姿势上停留半分,直截了当的熄灭引擎,从后备箱取出一个沉重的旅行包。一连串的纸袋便招呼同伴进入了商场。
。。。。。。。
“江离同学,真的没必要带我们来这的。”由比滨搀扶着雪之下走着。
二十分钟之前,巨大的汽车引擎轰鸣声在她家楼下爆开,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只见一声伯母,抱歉,由比滨同学借我们一晚上后,她的房门就被骤然打开。为首的江离一把将她推在床上,随后像打包一样一卷铺盖。连捎带扛的卷着由比滨奔下楼去。
扛在江离肩上的她临走前还看到妈妈惊讶的张开五指半捂着嘴。
被利索扔进车里的她还没从被子里挣脱出来,便是一道急促的轮胎在地上打滑的声音,汽车像一道化作流虹向市中心驶去。
她和雪之下不一样,后座可没有五点式安全带。
这里是千叶最大最昂贵的商场,与低矮的霓虹自建房不同,足有五米的层高,高挑的悬梁下充斥着资生堂,欧舒丹香氛,香熏气味。
金黄色的大理石砖上踩过的只有模特般女人倍儿亮的高跟鞋和男人擦的锃亮的皮鞋。
“说好的事情,绝对不能反悔。”江离挑了家意大利奢侈品专卖店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口的正在营业的牌子翻转成了休息。
“欢迎光迎。”
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
“好了,女士们,干活了。”江离扔下旅行包,拍了拍手。
“去买杯咖啡。”他随手从拉开的旅行包里拿出一卷万元大钞扔给迎宾小姐。
迎宾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当作废报纸一样堆放在行李袋的大钞,随意程度不亚于刚刚从银行抢劫回来消费迫不及待的劫匪。
“还有你,去买杯咖啡,还有你,你。”散步于各个角落反应过来的其他店员如秃鹫般微笑着向他靠近,江离都从善如流的扔了一卷过去。
“给这位小姐挑件合适的衣服。”
终于,江离选择了一个比较顺眼的高挑店员,冲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