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爬起来,看一眼被撕碎的睡裙,垂了垂眸。
她起身来到衣帽间重新换了条浅藕色睡裙,披上睡袍。
出了衣帽间,她刚好和沈谨深撞了个对面。
男人腰间仅围着条浴巾,宽肩窄腰,壁垒分明,脖颈处滑落的水珠顺着人鱼线卷进了浴巾中。
看着时溪要出去,他攥住她的手臂,嗓音低沉,“去哪儿?”
时溪说,“做早餐。”
“等一下。”
他睨一眼时溪,走到沙发扶手前捞起西装外套,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丢在桌上,“不是说我没有亲自为你挑选礼物,这是补给你的。”
时溪已经猜到是什么了,菱唇抿紧。
沈谨深挑眉,“怎么,还想让我亲自帮你戴上?”
“生日已经过了,不需要了。”
沈谨深看着她一张潮红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抗拒,以为她因为他刚才的粗暴闹脾气,走上前打开盒子,里面是那条戈尔康达钻石吊坠项链。
钻石闪闪发光,价格不菲。
沈谨深拿着项链转到她身后,撩开她乌黑亮泽的发,想要给她戴上。
时溪躲开,仰眸同他对视,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很平静地问,“林晚秋不喜欢才送给我?”
沈谨深耐心告罄,他大手握住她的脖颈逼向自己,“时溪,我耐心有限,你不要无理取闹。”
时溪看着男人眸光冷峻,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以往这个时候,她一定会顺着沈谨深,但是此刻她一点儿也不想。
沈谨深嗓音淡漠,“又提晚秋?你事事针对她。你将她推下楼梯的事我没再追究,不代表这事就过去了。时溪,别以为你顶着沈太太的身份,我就会一直袒护你。”
“你袒护我?”时溪觉得可笑,他不过是怕闹出事影响沈氏集团的形象,更怕影响林晚秋的公众形象罢了。
沈谨深不喜她的质疑,直接将项链丢在垃圾桶里,沉着脸走进衣帽间。
不多时,他西装革履的出来,发丝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他看都没看时溪一眼,将门摔得震耳欲聋。
时溪怔在原地好半晌,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她知道沈谨深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敲门声响起,她走过去开门。
张嫂一手握着水杯,一手捏着药片,一脸的为难,“太太,这是先生让您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