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面粉,就算是粗面也没关系,主要是能飘洒起来,飘洒的粉末遇到明火就会爆炸,爆炸程度取决于粉末的多少,这个度把握不好也是能伤人的。
粉末一出手,房盖就没有!
徐老三听明白了,“闺女,到时候咱们是不是用烟和你说的爆炸把里面的人都吓唬跑,然后我们进去拿东西?”
徐焕点头,是这样的,这就跟林子里抓野兔是一样的,给兔子洞里点上干草,那兔子受不了自己就跑出来了。
到时候咱们在门口挖个大坑,跑出来一个掉里面一个,然后咱们的人在大坑边上看着,有爬上来的就一脚再给他踹下去,临走前拆点门板子盖上,闷不死他们,也能防止他们跑出去送信。
徐焕看他们听懂了,继续说:“咱们现在一边走一边薅点干草艾草苇子之类的,编成捆,不用太粗,有大腿那么粗就够了,再顺手捡点干柴和半湿的插里面。再顺手砍几根竹子,我做烟雾弹用。”
徐老大是行动派,听完这话就开始快走两步,砍竹子去了。
大婶婶和二婶婶就沿着路边薅草,抓吧抓吧就编成捆,特别有速度。
徐焕见了连连竖起大拇指夸赞两位婶婶。
徐焕喊大伯:“大伯,小心点,天黑路滑,注意安全。”
徐老大心里暖啊,自己没闺女,大侄女心疼自己这滋味头一回感受到。
“对了,爹,那个庄子很大吗?大概是什么样的布局你给我说说。”徐焕问。
徐田是唯一去过的人,他说:“庄子挺大的,有五亩地那么大,那里面主要是种菜和仓库,靠着围墙边有一排房子是给长工住的,外边的三千亩庄稼也都是他们家的,王员外一家是不住在那的,但是有一个小院子是留给王员外的,他有时候会留宿一晚。”
徐焕问:“那有多少护院呢?他们大概是怎么巡逻?身手怎么样?”
徐田说:“护院人不多,才十个人,平时除了负责看仓库,还有就是看着长工和短工干活。固定长工也才三十多人。一般都是春耕和秋收会雇佣一批短工。今年旱灾最严重,他们家的长工好像辞退了很多。护院的身手不知道,但是长得都是人高马大的特别壮,样子都很凶。”
徐焕想了想问:“那周围有村庄吗?咱们闹出动静会不会惊动周围村民?”
徐田说:“不会不会,王员外跟一般的地主可不一样,人家是有身份背景的,属于候补官员,这我是听他们长工说的,说王员外这个身份就是用钱买的,等将来县城的官位有空缺他就能补上去。
而且他能弄到这么多上好的田,没点背景是不行的,说是家族里有在京城做大官的。县城最大的粮店就是他家的。还有好多店铺呐。这庄子就在这些田中间,离各个村子都有点距离。”
徐焕问:“他们家不怕别人偷他们家庄稼地里的粮食啊?!”
徐田说:“怕啥呀,他要是发现他们家的庄稼让人给动了,县衙那边就会派人出面挨个村子查,查不出来就各个村子一起赔钱。”
徐焕对这个王员外真是有点莫名的憎恶,“那咱们抢完了他不会找周围村子赔钱吧?”
徐老头说:“赔啥赔!家家都要饿死了哪有钱粮赔给他?!咱们这是先走一步,兴许明天后天就会有更多的人出来逃荒。”
徐田说:“也备不住没等逃,征兵征粮征役的就到了。”
徐焕心里感叹了一下,“那咱们抓紧吧,囤点东西省得没吃没喝走不了多远,再撂半道上,那可就完犊子了。”
徐老头和徐田没听懂,心里感觉好像小丫说的是啥方言吧,反正不是他们这边的话。
但是有宋童生这个挡箭牌,他们就自动脑补这奇怪的话出自于宋童生的教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