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不过耽搁了几日的功夫,她居然被梁王算计,还下了大狱!
江与辰捏紧信笺,只恨自己没能早些回去。
他梁王算个什么东西!
从前为了方如逸暗中筹谋的大计,自己才一忍再忍,没戳破元轼假惺惺的面目。
如今他居然这般猖狂,谁的人都敢动!
江与辰目光冰冷,三两步到了侍卫骑来的军马前,翻身上去:“你这马借我一用!”
说罢,他拉进缰绳,往军营的方向疾奔。
采珠人不知他为何忽然要走,忙喊道:“江国舅,这些珠蚌还要不要!”
江与辰头也不回:“要!把珠子都剔出来,天黑前送到军营!”
他不敢怠慢,当即坐下取珠,那名护卫干脆在一旁等着。
采珠人做惯了开蚌取珠的活,不到半个时辰,便把三十几个珠蚌尽数打开,剔出不少硕大润泽的南珠来。他把珠子在海水里淘洗干净,全都交给护卫。
护卫收好南珠,飞奔着回到军营,还没等进中军大帐,却先瞧见兵士牵了两匹好马,等在帐子外。
“将军要出营?”他问道。
兵士却摇了摇头:“是江国舅要返京,将军特命属下选了两匹上等的。”
护卫心中了然,掀开帐子,果然望见江与辰正和左仲说着什么。
“……傅杉的身份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中的毒要拖上两三个月,约莫五月底,应该就能到山南来。到时候,还望将军多多照拂。”
左仲叹了口气:“杉儿是我亲外甥,遭此厄运,我这个做舅舅的,自然会对他着紧些。这次多亏江国舅援手,否则,杉儿只怕……”
他有些说不下去,见护卫走进帐中,定了定神道:“国舅快回京罢,方姑娘本就是我家的恩人,如今我们方左两家又结了亲,岂能看她如此遭罪。”
说话间,护卫上前几步,奉上南珠:“江国舅,珠子都取出来了。”
江与辰接过来,仔细收好,对左仲道:“将军,京中有我和江家,绝不会让傅杉被他那个没心爹害死,你只管在玄海滨等着他来。”
左仲道了声谢,将他送出军营,直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昏黄的夕阳下,才转身往大营里走。
“将军,江国舅怎么不等明日再走?”护卫道。
左仲摆了摆手:“他那个性子,怎么可能等得住?”
“都说江国舅是个浪荡子,可属下这些年看着,却觉得他最是重情重义。”
“你也瞧出来了。”左仲瞥他一眼。“江首辅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啊,杉儿有他在京中相帮相护,我在玄海滨也算放心。”
……
京都,京兆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