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夏拿起窝头啃了一口,跟哭哭啼啼的室童大眼瞪小眼。他轻轻摇了摇头,不让室童现行,否则钟意可能会怀疑自己雇用童工,以他现在的正能量心态,自己去派出所举报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室童太悲伤了,一窝子幼儿园崽崽都知道院长脑袋不好使了,哭得好大声。
“大家千万不要不要在院长面前现原形!否则他脆弱的脑子受到太大刺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山海宠物医院估计也要暂停营业了!咱们幼儿园小朋友都要乖乖的。”
姑获鸟悲伤地用羽毛一一擦干大家哭花的小脸。
钟意坚决不允许彭夏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他认为一定要好好挣钱,才能把自己赎掉。
彭夏又紧张兮兮地凑到他面前,表演了一个开屏。
钟意:“闪开点,我不想看你的话剧。”
彭夏:“作为你的亲生朋友,我可以让你看一下,其实羽毛长在我的屁股上。”
钟意:“呕!!!!你不要再发疯了,我的脑袋好痛啊。丢记忆已经够烦了,
你还要恶心我。”
彭夏:太糟心了。
是日,钟意会见了他在这三个月来聘请的最离谱员工曾明亮。这是他在大学读过许多部著作的作者,国际知名的专家。
他快跪下了,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聘来她,一定又是白泽在砸钱。
也不明白为什么聘来了邱奇,这个见到他会充满疼爱眼神的资深社畜,竟然说自己是整容科大夫,可这人没有医生执证。钟意非常嫌弃,非常痛苦,自责良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冷静了一个钟头。
最离谱的是,他还养了一只猴子。他把猴子锁在后院了,这是非常不适合作为宠物的动物,太闹腾了,一定抽时间要卖给动物园。
下午的时候,钟意把目前的医院情况都梳理好了,得出自己最近在发疯,直到现在才恢复正常的结论。
傍晚四点,清平镇的天忽然黑掉了。浓云滚滚,遮天蔽日。
钟意觉得很不正常,哪有四点就天黑的道理?星星都要出来了。
与此同时,彭夏的表情很正常:这不就是又有大妖怪要来了嘛。
可是这要怎么搞?
果不其然,不出十分钟,医院门被敲响了,进来一个漂亮的姑娘,又高又瘦,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
“这是山海宠物医院吧?”
彭夏:“对,我们今天不营业哈。”
钟意一瞪眼睛:“营业!谁说不营业?”
姑娘:“你们都是谁啊?我是闻名而来的,我找院长。”
钟意:“那你可找对人了,我就是院长。你的动物呢?给谁看?有什么病?”
姑娘忽视了彭夏的挤眉弄眼:“就是给我看病啊。我想整容。”
钟意:????
“什么?”
疯了啊。
彭夏挡住了姑娘,曾明亮也闻声跑出来:“不好意思啊,今天真的不行。”
姑娘不高兴:“怎么就不行了?我千里迢迢从南方飞过来的,你们是有地域或者物种歧视吗?你们不给我整容,我还得找人换皮,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抢别人皮的。”
钟意:???“姑娘,您说的什么玩意儿,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