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我?”
我有点受宠若惊,渡边的块头没浪费,真是大块头有大智慧啊,如此体贴人!
土地公作呕吐状,“别自作多情了,渡边的妻子来自新加坡,最合她口味的是中国菜!”
合家欢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叫王建国,女的叫刘艳玲,多朴素的中国名字,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菜很地道、很传统!
渡边的包间在一楼“百合厅”,土地公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短发女人,脸蛋标致,柔弱可人,再看看屋里一摊肉酱的渡边,作为一个猥琐小青年,我不得不想,有些事做起来会不会很麻烦?
我对渡边妻子最深的印象还是她那双丹凤眼,按面相说,丹凤眼的女人不一般,当然,后天整容失败的除外,但如此柔弱的女人怎么也让人无法同心计扯上关系。
我想可能是我先入为主了,就像我觉得每个美女身旁的男人都有阳痿,每个开跑车的男人身旁的女人都是为了钱财。
而我,不适用于上述两条“凌凌发定律”。
“玲子你好!”
“欢迎!”
土地公、井上同渡边和他的妻子打着招呼,将带来的蛋糕放在桌子上,我则礼貌性地点点头,玲子,新加坡的女子。
“渡边,你这是怎么了?”
土地公指着渡边的腿,我一看,渡边原来坐在轮椅上。
渡边摆摆手,“不碍事,不小心滑了一跤,身体太脆弱了!”
“怪我没照顾好他!”
玲子仿佛在忏悔,一脸的歉意。
看来玲子在日本待的时间不短了,日本女人服从、贴心的“小棉袄”优点都学会了,这要是放在我大中华地区,一个大老爷们说我把脚崴了,他媳妇会怎么说,他媳妇肯定两眼上翘,阴阳怪气、颐指气使地抛出那句经典回答:该!咋不断了!
唉!娶个日本女人也挺好,国内的女权主义势力抬头抬的太厉害!
一桌子的中国菜,我自然喜不自胜,老牛终于能吃嫩草了,尽管土地公说选择中餐馆是因为渡边的妻子,玲子,但自始至终玲子都在端茶倒水,给渡边夹菜、盛汤。
喝着玲子给我盛的西红柿鸡蛋汤,我甚至怀疑起了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相面学是不是封建迷信,这么贤惠的妻子,真想问一句,你家里有没有妹妹啊?表妹也行!
觥筹交错,井上借酒消愁,看来今晚能安安生生好好吃顿饭、喝顿酒了。
突然,灯光消失,四只烛光腾起,玲子端着蛋糕,唱着日文版的《生日快乐》,缓缓向他的丈夫走去。
“亲爱的,生日快乐!”
然后深情一吻,恍惚间,我像看到了杰克和露丝的最后一吻,天呐,我竟眼睁睁地在见证爱情!太具象了!
渡边眼角湿润了,堂堂七尺……不对,渡边不能用身高,应该是堂堂四百斤男儿,有泪不轻弹呐!
这应该是真爱了!
“渡边,说两句!”
土地公看了一眼井上,抬高声调。
太残忍了,渡边撒的是糖,到井上这里可变成盐了,井上闷了一口酒,扯起一个鸡腿往嘴里塞。
我隐隐怅然,妈的,那根鸡腿我都盯了一晚上了!
“没想到我能遇到玲子,是他给了我一个完整的人生,如果不是她,恐怕我早就……”
玲子突然捂住渡边的嘴,“不许胡说!”。
其实,渡边想说的大家都明白,相扑高手没有几个寿命正常的,因为年轻时透支了身体,并发症和心血疾病如影随形,听土地公说,渡边现在天天做透析,而且“三高”处于极危状态。
渡边微微一笑,“感谢命运,感谢天神,感谢我的朋友们!”
渡边闭上眼许了一个愿,然后一口气将蜡烛吹灭。
不用问,那个愿望肯定和玲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