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状态,显然不适合让俞槿看见,俞厌舟最终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先送俞槿回家,他则是带着姜喜晨坐进了路边的咖啡馆。
他决定跟这个突然变态的小妹妹,好好地谈一次心。
“姜喜晨,我们谈谈。”
姜喜晨眨着眼睛看着他,不言语。
“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根本不明白,你的这些话和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姜喜晨依旧眨着她那双耍流氓似的大眼睛。
“你还很小,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与其把精力放在那些没用的事情上,你更应该多关注一下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读书、学习,陪伴你的外公,提升你自己……”
俞厌舟终于受不住独角戏:“姜喜晨,你说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和我沟通。”
姜喜晨呼出一口气,圆圆的大眼睛幽怨的看他一眼: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嘛。”
俞厌舟:“……”
他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姜喜晨却忽然伸手,指尖直奔他脖子。
俞厌舟伸手把她拦住:“你干什么?”
姜喜晨偏头,目光不老实的往他身上打量:
“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喉结的曲线很性感?”
俞厌舟准备了许久的话,就这么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轰然炸成碎片。
那天的交谈,最后又以俞厌舟的狼狈离场终结。
不同于姜喜晨的小孩子抢玩具一样的好玩,对俞厌舟而言,当平静的那根弦崩断时,意味着一场灾难。
那天以后,他
又开始躲着她,努力不去想跟她有关的一切事情。
可越是这样,思想越像是跟他作对,他开始不受控的想起她,一次又一次。
他们很久没有见过面,可俞厌舟却一点都不轻松,他屏蔽了姜喜晨的消息,不想看她发来的那些胡闹言论。
可当一个人私下独处时,却像是着了魔,还是忍不住打开聊天框,一条条翻阅。
迟来的荷尔蒙,也终于虽迟但到,让他经历了一场场荒诞的梦境。
哪怕是在梦里,他心中都有着一种沉沦的清醒,体会着强烈背德感的折磨。
俞厌舟开始惧怕姜喜晨,不是畏惧的那种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那种想到她就心慌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但他开始想方设法的杜绝跟她见面。
这一躲,就又是半个多月,俞厌舟的学校放了寒假,他跟着家里的希望工程队一起出差去了外省。
抵达下榻酒店的当晚,外面有人敲门,俞厌舟过去问了声谁。
姜喜晨在门外甜甜的答,是我。
俞厌舟震惊地打开房门:“你怎么会在这?”
姜喜晨裹着件厚重的灰色皮草,这种老气横秋的东西,穿在她身上竟然反而显出了几分小兔子似的可爱。
她带着白色的毛线帽子,粉色的护耳,白色的手套,穿着粉色的小靴子,斯哈着跺脚站在他的门外搓手:
“我来找你呀,你不肯见我,只能我来找你啦。”
说着十分自然地一把将他推开,坦然自若地闯
进了他的客房。
“还是有空调的地方舒服啊,外面真的太冷啦。”
姜喜晨直接奔着床就去了,踢开靴子往被子里一钻,连头带脚一起盖住。
俞厌舟无法相信地看着她:“你家人允许你这样胡闹?”
这离云海市可不近,她孤零零一个小丫头,自己跑出来,家里人就不管?
姜喜晨在被子里鼓出一个小包:“他们一向这样的,都有了弟弟,哪还有时间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