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雪没什么表情的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是没什么感情的祖母。”
“你……”
“拿了钱再来吧,我很忙,没空陪你浪费口舌。”
宁时雪转身就走。
宁啸铭气的跺脚,“孽障!那可是你的亲祖母!你竟如此不念亲情!”
宁时雪没理他,直接走了,砰的一声,魏家大门再次关上。
“侯爷,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太君怕是等不得了啊……”小厮提醒他道。
想到病危的老母亲,宁啸铭只得忍痛,掏出袖子里一块私印,丢给小厮,“你去汇丰钱庄,以本侯的名义取三万两银子出来!”
小厮捧着私印,连忙应声,“是。”
宁时雪回房间,魏氏和宁令仪正在院子里用早点,魏氏对她招招手,“你爹走了么?”
宁时雪摇摇头,“还在外头等着,阿娘,你想让我救老太君么?”
魏氏顿了顿,“小雪的药可以救人,但银子一定得多收。”
宁老太君腿上那点尸气,其实用不着她炼药,但她只是笑了笑,“知我者,阿娘也。”
魏氏是担心,万一传出去,说小雪见死不救,叫老太君病死,外人会指摘她。
宁令仪算是听明白了,“父亲来了?”
宁时雪点头。
但宁令仪也只问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说。
很快,小厮又来报,“镇南侯还在叫门,少将军让我来问问三小姐,可要见他?”
有银子,就去见。
宁啸铭脸拉的老长,见到宁时雪,跟见到仇人一样,“银子在这儿,随我去医治你祖母!”
宁时雪扫了眼银子,直接薅进自己布袋里,又从布袋里掏出两张符,“拿回去贴在老太君双腿上,便可驱逐尸气。”
宁啸铭眼睛都瞪直了,“就两张符,宁时雪,你是在糊弄本侯不成?药呢!”
三万两,他存了许久的私房钱啊。
这一遭,都拿出来了。
“药在符上。”宁时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老太君时间不多了,侯爷确定还要在这儿跟我争论符的真实性吗?”
宁啸铭咬了咬牙,大夫也说,老太君怕是熬不过今日。
他不敢再耽搁,只得拿了符,赶回宁家。
若医不好老太君,他还会回来找这逆女的!
“小雪快来。”
宁时雪一到房门口,就看到屋子里摆着几口大箱子,魏氏笑着将她拉近。
“这是……”
“这都是阿娘这些年攒下的,都是你跟令仪的。”
这里面,有魏氏的嫁妆,和她在宁家这些年挣来的。
宁令仪眨眨眼,“阿娘非要给我们。”
宁时雪:突然就财运大涨了?
“之前是阿娘疏忽了,女儿家身上不能没银子,遇到个喜欢的物件儿首饰,掏不出银子买,不免心酸。”
魏氏语气带了些内疚,“阿娘虽带你们离开了侯府,但不能叫你们日子过的委屈,小雪也不必深夜奔波着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