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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结束跟柳明名的笔谈后,我给柳明名扔下两张钞票权当友情补助费。柳明名连忙下床送我,我扶住了他。柳明名说,跟那年一样,下身没事。我说,还不是因为下身才出的事吗?

柳明名凸翻的紫嘴唇咧了一下,没笑出来。

实际上,我当时的情况也不比柳明名好多少,只是病菌“冬眠”呢,潜伏阶段。再有,我们方式不同。一个武斗,一个文斗。

一旦错过第五章(3)

女为悦自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大头鱼”这样信任我,我不能不把自己当盘菜。我想,一个杂志社,因为我的努力,把一盘小菜折腾成登了大雅之堂的大餐,给同事们的代步工具加两轮子,房子换的换,扩大的扩大,我将是一个功臣。起码,我将在这个小杂志社青史有名。这还不算,我的名片上多“副主编”三个字,腰杆立刻就挺起来啦!为此,我不止一次地怦然心动。我开始撒大网。同学,亲戚,男友,女友。连杂志社打更的都让我动员起来了。别说,打更的借在锅炉厂当厂长的舅舅之手,一次给我弄进来10万块广告。按20%一提,打更的一下揣兜里两万块啊!提成助推生产力连连跳级。生产力跳级意味着什么?当年流行的飞亚达手表广告一掌拍露江底: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五月底,离“大头鱼”规定的“半年见成效”还有整整一个月呢,已经进账的广告费就有75万元,而半年指标才86万元。这预示着,我一伸手,就摸到了副主编三个字。虽然我的期望也水涨船高,“执行主编”换成副主编,如果再上个台阶,把这个“副”字再拿掉呢?这个拾级而上的攀升让我激动,也让我羞愧。我知道,大头鱼肯定不会轻易摘下他的乌纱帽的。不管咋样,大头鱼给我个机会,我肯定不会打他的主意。不过,我比大头鱼小十来岁,这个自然规律,也会给我水到渠成的机会……现在,把我的台阶“垫高”的只有一个字:钱。如果欠我的28万元广告到账了,就是103万元,比社里计划超了,不伸手,这三个字也会拥入我怀。作为一个撇了奶瓶子不久的外埠大学生,在省城怀揣这么个头衔,偷着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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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1994年五月中旬,离“大头鱼”定的兑现经济指标“期限”只差十一天,我让人给查个底朝上。被举报了。审计部门的人个个有洁癖,拿计算器往账上一扫,哪都“超标”,其中“广告提成严重违规”,掐伤了我的鳃。鉴于我没揣个人腰包,免于纪律处分。离“进去”,只差半步。“大头鱼”向我买好道:洪飞啊,出手太重啦,好悬啊。要不是我“死保”你,你“够啦”!我还得领他的情呢。“够啦”,是指够蹲大狱的条件。我“噗”地一声,“大头鱼”脸上成了一口痰的寄居地,“操你妈‘大头鱼’,有仇你直说,干吗下完套子下绊子?!”

可是,“免于纪律处分”这几个字的有效期才十来天,我就陷于尴尬境地:上级闻之我的事后非常生气,说“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彻查!”

完了!组织要是说了这样的话,十有*,我就完蛋了!

1999年,我去医院看过“大头鱼”。拿些补品。大头鱼一见我老泪纵横。说真没想到哇,你还来看我。杂志社谁也没来过呀。化疗一个多月,大头鱼的头发都掉光了。胸膜癌。大头鱼拍着秃脑瓜子说,“洪飞,我当年多糊涂啊!”

一个多月后,大头鱼让家人给我打电话,说“请你来一趟”。我去了。大头鱼已经说不出话来。大头鱼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我对不住你,我给你下过套子。可那封举报信,真的不是我写的。真的不是。”

我信。

人之将死,其心也善。

后来我又走了几个单位,类似于“大头鱼”的家伙生生不息。我已见怪不怪了。开明点想,人这种生物,不知要比其它生物自私多少倍,只是以自己的利益为轴。杀草,灭虫,狩猎。下海,入地,上天。沙化。水枯。林毁。自相残杀。哪个不是?既然这样,我大可不必跟大头鱼计较,更何况小小的一封匿名检举信呢?

2003年5月19日,送贾界去天福墓园那天,我跟几个人抄小道,误入蒿草丛生、树枝横逸之地,我们只得手脚并用,拨开树条藤蔓突出重围。蓦地,一块不起眼的青条石墓碑闯进我的视线,我差点没叫起来——

“大头鱼”的名字!

墓碑底座的墓志铭相当精彩:

死后元知万事休,但悲不见人心同。国人不再内讧日,家祭无忘告乃翁。附(正楷小字):我小时营养不良,脖细,头大,愚笨,人称“大头鱼”。爷爷告我,“大头鱼”又称鲇鱼,沉于水底,以捕食小鱼小虾腐物类生存。下沉者,重心低,免招摇,戒浮躁,必成大器也!我却一事无成。死前思之,系自作自受——我不甘沉于底层,以游弋水上、钻乱他营为乐趣,终于害人害己,搅浊一方水域!

呜呼,后人引我者戒!

这篇短文我一连读了五六遍。

只是感伤。

大头鱼终于痛悟了,在生命即将殒落之时。而更多的“大头鱼”,死前还在策划最后一个“套子”!

我是天生的乐天派,没心没肺,由着性子活,凡事不太深想,过而不留。此时,却真的为大头鱼感伤一把。大头鱼的墓很小,碑石后是那种普通的土坟堆。坟上长满毛毛狗草,还有几株带穗的高棵蒿子在风中招摇,斜歪着,半倒不倒的样子,像饱经岁月撕扯的破灵幡。其中一个“灵幡”压在墓碑上,遮了碑文。我把“灵幡”拨过去,让它回到本土,别把手伸得太长。可这东西弓形的“脊背”弹性很大,只会“一边倒”。我扶了几次,它仍然倒过来,不改“侵略”习性,我索性双手着力,将它连根拔掉。

许多事情,是不能连根拔掉的。

柳明名出院后,在学校门口让一个人打翻在地。据目击说,太怪啦,一个打一个,柳明名根本无还手之力,打他那小子,比他矮半头呢。过后柳明名解释说,我打三个还行,打一个人使不上劲。

心细的贾界可使上劲了。贾界当初就认为“英雄救美”疑点重重,“假二横”怎么会一人击溃三个“刺客”?

贾界跟踪柳明名两个礼拜,终于揭穿了这个假新闻:柳明名上大一不久便重操旧业,在菜市场“撅秤杆子”勤工俭学。他集“英雄救美”编导演于一身,自扮“男一号”。这小子不惜血本,把菜市场“利润”及一张欠款条(顶工资)全押在另三位演对手戏的“搭档”上。后因欠款条超期不变现,补不上“英雄救美”闹剧“演员”的工资缺口,导致“英雄”在学校门口走麦城,戏法变露,整个行动翻盘……

一旦错过第六章(1)

搬出“联合国楼”不久,贾界跟房美月就战事不断。第一场战争,竟是因为那个向房美月求爱的“小屁孩儿”。周末的晚上,夕阳还在窗子上缱绻徘徊,微风习习,温和而清爽。贾界又想下厨“露一手”。他扎上围巾,戴上小白帽,对房美月说,我做个“脆炸鲜奶”吧,给你解解馋。房美月说,好哇,我求之不得呢!这时候,贾界已基本上从“眼白”那里摆脱出来,不用经常守在她身边。他们做了这样的口头“协议”:贾界负责让她怀上一个孩子,然后她上美国定居。贾界有些顾虑重重。眼白一语中的,“顾虑什么呀?怕孩子长大了分你的家产啊?”贾界挥挥手说算了算了,别整些没用的了,“我执行还不行吗”?对于眼白来说,不愁怎么来钱,而是愁怎么花钱。她那个当国企老总的爸爸,开了好几家买卖,个个挣钱,贾界知道这个。前几日,眼白对贾界说,这个月,我的“那个”没来。贾界有种如释重负之感。贾界终于脱开身向房美月“表现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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