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眼眸闪烁。“那贿赂署长,例如用美色招待,会不会让案子加速往有利我的方向侦办?”
她笑了。“当然不会。”
“为什么?现在不是很流行美色招待这一招吗?”他对她抛媚眼。“吸血族第一美男子伺候你这么多天,你好歹该有点表示吧?”
她哈哈笑,还第一美男子咧,这厚脸皮的家伙!她故意践践地道:“你伺候我太多天了,没新鲜感,我已经腻了,换个人来再说。”
他瞠目。“你是嫌弃我吗?你不能这样,玩弄过我冰清玉洁的身体,把我的便宜占光光,竟然不负责?”
她凉凉道:“既然说是招待,还有要人负责的吗……”她忽然尖叫,因为他扑过来偷袭她,搔她痒,害她笑得软倒在地毯上。
两人玩闹了五分钟,气喘吁吁地倒在地毯上,心满意足地躺在一起,两双迷蒙的眼睛笑望彼此。
“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他握起她一束发丝,放到唇边亲吻。
她微笑。“我也是。”
“等异术署还我清白,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吧?”
“嗯……应该吧。”她眼角跳动一下,唉,这又是个难题。
“到了那时候,我不想搬走,还是住在你隔壁,住很久很久很久……”
“那是多久?”
他假装想了想,其实心底早有答案。“一辈子好吗?”
“这是求婚吗?”她讶异。
“你会答应的话,我马上跪下来求婚。”
“这样太投机了吧!”她大笑。
“我是认真的好吗?没办法,都是你不好,害我这样胡思乱想……”
“原来是我的错啊?”她啧啧摇头。“你倒说说看我是怎样不好。”
“我本来一个人过得很好、很坚强,但在你身边,我整个放松下来,每天都好开心,本来很习惯孤单,现在却害怕起寂寞,我几乎有点怕,要是离开你,我再也快乐不起来……”
她笑不出来了,心被他沙哑感性的嗓音磨过,被他热情的眼睛点亮。这么巧,他说的怎么也都是她的感触呢?
“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跟你成为一家人,将来,也许这个家再多几个人……”
“你想要小孩?”
“你不想要?”
“我没想像过自己当妈的样子。”他与她的孩子?她脑中很自然地出现画面,他牵着酷似他的可爱小男孩,孩子有她的黑发,吸血族的红色眼眸……不过,这个不正经的爸爸肯定会带坏小孩,她大概得花很多精神矫正孩子的行为。
“没关系,到时候自然就会了。”他还兴致勃勃地计划。“一个家最重要的是有规矩,首先,养老鼠当宠物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她噗哧笑出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我最近把布奇教得很乖,它都不骚扰你了,你就跟它和平相处嘛。”
吱!躲在茶几下偷听很久的布奇伸出头,黑色小眼睛不爽地瞪着他。
“哪有和平相处,都是我在躲它……”这时,电话响了,打断他的话。
温叆接听电话,留下凯索和松鼠大眼瞪小眼。
“你的主人说了,我们要好好相处,你要听话,知道吗?”
吱!松鼠逼近他,尾巴不怀好意地轻轻晃动。
“如果你是不高兴我刚才挑拨离间,我道歉,我只是开玩笑,别介意。”他没种,先投降可以吧?他暗自祈祷温叆快快回来救他,却见她拿着无线电话走到书架边,边通话边翻拣架上书籍,每本书拿出来,看看架上空位,又放回去。
一看就知道,她又在寻找那条失踪的项链。
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打开抽屉拿东西,一定把整个抽屉都看过,打开橱柜拿盘子,碗盘后方也要瞧瞧,昨天还因为看到书架底下有个东西发亮,她花了半小时把书籍搬下来,把书架移开,结果发亮的东西只是一块玻璃碎片。
项链是母亲的唯一遗物,他能理解她迫切想找回的心情,每回看她执着地到处翻找,让他难过,如果她非得找到不可——他何不让她“找到”?逝者已矣,项链也是没有知觉的死物,只要能安慰她,假的又何妨?
他大哥是珠宝设汁师,仿造项链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不知道项链的样子。
他瞧向沙发旁的小桌,上头有张她与她母亲的合照,她母亲颈上就戴着那蝴蝶项链。
吱!吱吱吱!小松鼠对他叫个不停,声音很有敌意。
“安静点好吗?我不懂松鼠语,你吱到口水干了我也不了解你的意思。”凯索抓过一本杂志放在身前当盾牌,一面把照片拿来端详,可惜项链拍得太小太模糊,他得跟她拿更清楚的照片,当然不能让她发现他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