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晚饭,东西家仆全部退下,古瑟看着他们退尽,等着时吟回自己房间。
结果这货就那样坐自己房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坐在床边,盯着桌边悠闲喝茶的时吟,眉梢跳了两跳。
犹豫了许。
“你不回自己房间?”
纳闷的问了句。
时吟闻声放下喝了口茶的杯子,不急的扭头,视线落在他面上顿了许,又打量了眼他身边的床。
“你床不小,冬天挤挤暖和,便不回了。”
这话,时吟回答的平静无澜,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古瑟眉梢又兀自跳了两跳。
这人,突然间就……有些无赖模样了?
“嗯,行,你不嫌弃我睡相便好!”
古瑟内心无语,嘴上倒是顺着就应,脱了衣裳便缩入了被窝中,睡了里头。
时吟神色无动于衷,看着他躺下,迟疑了许,才熄灯过去睡。
翌日。
古瑟起得很早,吃过早饭后,同时吟去了下香火铺,买了各种祭祀用的东西。
看着古瑟买了那些东西,时吟才明白,他是要去祭祀自己的母亲。
听雨不在,时吟成了古瑟的下手,东西都是时吟帮他拧的。
而古瑟,就是寻常模样,在他脸上看不到半点的忧伤难过,温柔阳光的笑,只要一开口,就会习惯的挂在他的脸上。
时吟每每看他喜笑颜开谈笑的表情,他的视线便定定的落在其上,心疼之色于心底无声蔓延,将他的所有表情神色都收在眼里。
尽管心疼,却只能作若无其事之色。
——因为太过成熟稳重,藏声匿色,这样的孩子,太过让人心痛。
发生这么多,无论谁,都做不到无动于衷,若无其事当没发生过。
然,古瑟此时却是这般情景,这,要他如何相信他就坦然放开了?
自然不会!
来到古瑟母亲的坟墓前,旁边则多了座坟碑,两人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在古瑟从古府瞬移到这时,他们就看到了,只是当时的古瑟没来得及仔细看暖栀,他就昏死晕倒了。
而来接捡他的时吟自也能看到。
“这是我哥弄的吧?”
将暖栀葬在了他母亲的旁边。
坟墓前,古瑟将一半的东西分给时吟让其放他母亲的坟墓前,他则将剩下的东西堆放暖栀的坟墓前,一边无澜寻常的道。
摆放祭品的时吟微顿,抬起眼皮意外的看了眼意外平静的古瑟,迟疑了许,点了下头。
“除他,估计也不会有他人。”
“呵,你倒是把我身边的人都打探得如家常。”
估计他自己家的疏清关系他都还没这么熟悉。
闻言,古瑟有意思的笑了声,玩味得很。
时吟细看了他眼,将东西都放下,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在你身边待过,自然看的明白。”
古瑟放下祭品,继续去拿香于蜡烛上点燃,揶揄。
“嗯,此生遇你,倒是让我生命衿贵了不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