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接手后迅速将所有门房全部更换成了自己的人。
让伍思玉大受刺激的是,容怀山终于回了南安侯府,但根本没来自己的院子看自己一眼。
而是去了花氏的院子,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又出府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去他自己的院子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和日常所用的东西。
他并没有来看过,被他打伤的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儿子。
伍思玉忍不住去问花氏,容怀山回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花氏道:“因为妾身一纸诉状告到了京兆尹。老爷回府主要是要妾身撤诉。
为此他可以把妾身提为贵妾,还承诺从他私产内拿出两个铺子交给容越祺管着。”
伍思玉听了内心五味杂陈,与他对着干的妾室,容怀山主动来求和谈条件。
而自己死心塌地的想着还和他过日子,却被他如此的轻视和无所谓。
在受了这个刺激之后,伍思玉终于将那个当眼线的丫头发卖了,又拿着自己看医馆医女的单子方子去找了言官。
她哭诉容怀山对弟妹心怀不轨,包养与弟妹容貌一般无二的外室赵婷。
又宠'妾'灭妻,当街暴打自己,满身伤痕。
容怀山和赵婷还下毒谋害容怀安,花氏母子。
言官这次也学精了,拿着伍思玉写的口诉,又有伍思玉的签字画押,还去京兆尹问过,确实有这么个案子在办。
言官这才回去噼里啪啦地写了弹劾的折子。
伍思玉办了这事之后,心神不宁的又来了宋瑛处,只觉得在宋瑛这坐坐,似乎也能踏实不少。
宋瑛突然问道:“你和怀山都早就知道田安然了吧?
也知道你们的父亲与田安然的关系吧?”
伍思玉一愣,她确实知道,容怀山告诉她的,那时她还因为丈夫将这样的秘事告诉自己而心头窃喜。
如今想来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一个德行,都在外面有人。
见宋瑛问了,伍思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末了又忙道:“那田安然若论出身品貌学识,还有身份地位都不能与母亲同日而语。
母亲犯不着为那个田安然而生气。”
宋瑛想,上辈子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也不是生气,只是她早就猜到了,容怀山可能很早就知道了,父亲与田安然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过看这样子,虽然知道了父亲和田安然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应该还不知道田安然才是他们的母亲。
宋瑛不再聊这个话题,转而问伍思玉:“如果怀山还像上次一样找你平息此事,你打算如何?”
伍思玉听了,心间一片茫然忐忑,问道:“母亲觉得应该如何?”
宋瑛道:“我一时倒也没什么章程。
只是觉得,如果他为了赵婷和赵婷的孩子要对你们母子不利,那他要求和,你便要个一劳永逸、斩草除根。
不如此,他的危机一过,你和两个孩子面临的状况也没任何改变。”
伍思玉心里蓦地生出一个念头:要他杀了赵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