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惠已经抬脚出院子了。
眼下,车里。孙施惠问身边人,“你妈和你说什么了没有?”
汪盐据实以告也是打发他,“我没有心情管毒唯和爱豆的那些事。”
孙施惠听到她这样说,倒多了几分成算了,起码师母没急吼吼找女儿行使一票否决权。
有人眼底无端涌现出些笑意,面上三分无辜七分有苦不堪言,“都怪琅华,她好像一直和你妈不对付,你猜为什么?现在,爷爷还在家里发火呢!”
汪盐也喝了不少酒,昏昏沉沉的,早把爸爸说的话忘得差不多了,她只记着爸爸说孙施惠不好来着。
“琅华和谁都不对付。她一向这样的,能和我妈有什么过节。”汪盐客观局外人。
孙施惠故意拖沓,倒是惹得汪盐急性子起来,或者,女人天生的爱听八卦,无一免俗。
“她说什么了?”汪盐倒是催他起来。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看不惯你妈。因为……”
“因为什么啊?”
“因为他好像喜欢汪老师。”
汪盐一脸惊掉下巴的样子,实在滑稽又鲜活,张嘴就来骂孙施惠,“你放屁。”
某人可乐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造谣这么有乐趣。
“是真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待见他呢。”
孙施惠得感谢文字同音的好处。
汪盐气得眉头打结,警告他,“你再瞎说,我不保证不打人。”
某人听闻这一句,捉她贴近他的手,轻佻也忘形地鼓舞她,“你打了试试看。”
汪盐当他喝醉了,平白吓得她一鼻子汗,才要掰开他的手,孙施惠这只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又来圈她,撑在汪盐左侧与车门边。
他才要俯首来,汪盐紧绷也是抗拒,“孙施惠,你敢!”
他没什么不敢。愿不愿意更重要。孙施惠呼吸像个酒翁子,一息息编织过来,汪盐甚至开不了口提醒他车里有
人。好像她说了,意义就变了。
变成了默许,纵容。纵容有些属于成年人难以规避的热络乃至欲望。
汪盐始终没有闭上眼睛,孙施惠也在最后一息前,停住了。
四目以对。他沉寂寡相,“汪盐,事不过三。我再求下去,就显得没脸没皮了。”
“琅华说冯家介绍的那几个都比你好,她知道什么。她还嘴叭叭地说你抛弃了盛吉安,这才惹毛了你妈。”
“你抛弃盛吉安了吗,哼,你恨不得王宝钏般地守着他呢。”
有人酒意正浓,越说越起毛,他干脆质问她,“盛吉安除了成绩好点,哪点好,你说!”
汪盐气他没事又翻旧账,“脑子好胜过一切。谁喜欢笨蛋!人家当年是市理科状元。”
“你到了也没成为状元夫人。”
“滚。”
不知道谁的手机在震动,汪盐要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孙施惠非但坐在她大衣上,还坐扁了她的包。真是忍无可忍,“你给我起来。”
某人才不管这些,只问她,“答应吗?”
“你坐我包上了。”
“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