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盐夹着个笔电,囫囵应一声姚总就要回自己工位了。
姚婧打趣她,“你今天香水很浓重哦。掩盖什么?”
汪盐懒得理她。
姚婧不怀好意地笑一声,“不说我也知道。我都闻到味了。”
旷男怨女的味。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姚婧这个老色胚,继续下半场调侃,说很奇怪哎,“你俩之前你身上没这味……难道我会错意了?”
汪盐听到个熟悉的词,面上一愣,随即恢复自若。她好饿,点了份烧鸭饭,因为这家的港式鸳鸯奶茶特别好喝。
正好冻鸳鸯到了,她面不改色地回击老板,“你这样说,人家隔壁桌以为我有什么体味的?”
“不要打岔,我问你正经的呢。”
“正经的就是,姚总你在窥探别人。”
姚婧再朗朗笑两声,说昨晚孙施惠那个排场,他还能竖着进洞房,我是佩服的。
生意人家这样的宴席,逃得过命都逃不过酒。
汪盐笑老板把某人想得到底还是实诚了。“他弄虚作假起来,你想都想不到。”
“比如?”
“……”比如看起来情真意切的,实则,一副冷心肠。他并不爱任何人。
隔壁桌一对小情侣,大概是一起在这栋楼里上班,或者一方特地来找对方吃中午饭。
女生要了菠萝包,中间的冰奶酪小小一块。男生掰开来时,他这一半没有,都给了女友。
女友便递过来,要他咬一口,也算尝过这味道了。
姚婧看汪盐瞥一眼身边情景,不禁取笑她,“所以你还信这些?”
“信什么?”
“信有情饮水饱?”
汪盐喝一口冻鸳鸯,她这些年向来这样,饮品的偏爱,茶味要大于甜味。回甘的也绝不是糖分。
“是信勇气。任何年纪,都有它相悖论的勇气。”
这份勇气冲动而出的话,汪盐觉得,得什么失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
姚婧丧气地点点头,也许是吧,她早没任何勇气去打破自己了。也早已经过起了保本的日子了。
汪姚二人一起吃过中饭,汪盐趁着午休的时间,抓紧眠了一刻钟。
下午开始,她挂在工作电脑上的微信一直有消息进来,偏偏就是没有某个人的。
午饭没喝完的冻鸳鸯,汪盐带回来,在茶水间里添了几块冰继续喝。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某人才有消息进来:
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汪盐喝了一下午,才把一瓶奶茶喝完了。也隔了半个小时才回复那头:加班。我自己回去。
对话框再没下文。
汪盐一时心烦,干脆右击点了不显示聊天。
快到六点钟,汪副理接到清简街门店的支援电话。
店长跟汪副理请示,他们接到一桩大宗订单,客人要求明早十点一刻送到公司行政部。
份额太大,单门店一定不能准时交货的。这种情况,一向是其他门店支援的。
汪副理得知了大宗订单的份额,即刻要店长把客人地址发过来,她好调配相应门店。必要的话,她还得跟其他同级要支援。
等店长把地址分享过来时,汪盐看到了熟悉的地标,一时忿忿。
即刻拿手机给某人打电话,她翻通讯簿太急了,还不小心拨到他座机上去了。等他秘书接通,汪盐才一时尴尬,因为对方识得汪小姐的号码,尤其是她现在还不只是汪小姐了。
秘书小姐问汪盐,要给她要内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