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淮慎说的没错,学堂里出色的弟子除了魏连师兄,就是魏江师姐了。魏连师兄话少又老实,俞楚觉得自己要是再靠近他,就真的成了勾人的狐狸精,会被万众唾弃的。但是魏江,学业优秀,魏齐辰每次讲学完必做一次测试,她每次都是第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女的,更适合俞楚的目标。
要是能有魏江给她指导指导,说不定她还有机会通过仙考。
魏齐辰这几日教学也注意到角落里的俞楚,原本白皙可爱的一姑娘,怎么就几日功夫就晒得黝黑,再看这一身衣服,黑不溜秋的,还十分粗糙简单。这怎么配得上当魏之宥的徒弟,他不禁摇了摇头。
虽然俞楚从来没有能成为公敌,但是她和大多数女子一样,有嫉妒的女人。所以俞楚很明白怎么样才能平息那些莫名其妙的怒气,那就是扮丑,装弱势群体。
晒黑,就能掩盖许多突出的美貌,甚至是整个人的气质。她每天午间在院子里练剑,保证阳光全方位地落在她身上。
再者如果一个人总是不说话,不主动与别人打交道,那么人家就会觉得你难以接近,从而通过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来判断你,一般来说道听途说的东西都不会是太好。所以俞楚决定深入敌方,装傻充愣,为自己正名。
显然,俞楚是对的。朴素到已经没有任何魅力的装扮加之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显得平易近人。众弟子很快就和她打得火热,几天下来,俞楚便在学堂上与师兄师姐们打成一片。
其实这些弟子们接触下来,都是些极可爱的人。俞楚没有接近他们时,也觉得他们高冷,难以靠近。而他们一开始也是这么看待俞楚的,觉得她走后门,又难以接近,令人鄙视。
熟络了之后,大家便开始问一些八卦问题。
有人大胆地问道“俞楚,俞楚,你说说看,你怎么就成了魏君的徒弟?”魏之宥虽与众弟子年纪相仿,但他道行高深,众人还是得尊称他一句“魏君”。
俞楚一看该来的终于来了。戏瘾上身,一副有口说不出样,吞吞吐吐的只道
“一切都是阴差阳差,他也不是很乐意收我为徒啦!”接着避重就轻道
“魏君也嫌我愚笨,他让我在魏先生课下学习,如果我没有通过这次仙考,他就要赶我下山的。”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暗自庆幸还有机会,不由得斗志盎然。
一人嗤笑假意道“那魏君也是有心想收你为徒吧,他那庭院何时住过其他人,连近身服侍的都没有。”
俞楚连连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将魏之宥御剑等她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我住西厢房,与魏君的幽室相隔甚远。他平日里绝不允许我去打扰他,那日我想着他在书房这么久,想给他送点热茶水,他都大发雷霆,警告我不许靠近他!”她胡编乱造一则又一则事纪。众人听得多了,竟然有点同情她,连埋头写字的魏江也停笔,侧耳倾听。
而坐在魏江身边的蓝淮慎则看准时机地应和道“看来魏君是有点讨厌你哦!”魏之宥虽不喜与人靠近是众人皆知的,但他涵养极高,宅心仁厚,未曾因送茶水这点小事发脾气。
见众人颔首深思,蓝淮慎也像是想起什么事来,说道“对哦!那日我还看见魏君因为俞楚回去太晚,要责罚她呢!哎,一看就是在刁难她呀!大家说说看,她一个小白,怎么可能通过仙考啊,还不如直接说不教得了,让人家这么地煎熬!”
俞楚一看效果初显,趁热打铁地熏染了一遍魏之宥是有多讨厌自己,惹得几位弟子连声唉呼她可怜。
两人的配合战打得漂亮,一众弟子们听得如痴如醉,时不时地还会跳出来替俞楚说几句话。
而远处的刘闵之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手中的草掉落在地上都浑然不觉,啧啧称奇道“这两人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俞楚嘴巴甜,察言观色不在话下。没几日,便在学堂里和众人打成一片。又有蓝淮慎的铺垫,她还会时不时厚着脸皮和魏江搭话。魏江这人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她一心只想通过仙考,去做魏之宥的徒弟。虽然一开始气恼这个走后门的俞楚,但相处下来,发现俞楚并没有任何威胁性,还时常和她聊天。俞楚常问些基本得不能再基本的学识,她鄙夷地嘲笑俞楚。俞楚也不生气,只会嘿嘿地傻笑,说道“我又没有姐姐的天资聪颖,当然不懂啦!”
狗腿子做到俞楚这样,也实在少见。魏江嘀咕着说肩膀酸的话音未落,一双小手就搭在肩上,力道刚好。魏江说渴了,桌子一旁就会出现各种她爱喝的花茶。她心情好了,俞楚就趁机多问她几个问题。蓝淮慎看出魏江很是鄙夷俞楚问的那些蠢问题,就在一旁说道“你就把那本笔记给俞楚看吧,省得她一直来烦你。”
魏江一想这蓝淮慎说的也有道理,倒是大方地将那本写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交给了俞楚。
俞楚平日里得了空,就用来看笔记。她一遍又一遍地研究魏江写的笔记,仔细地思考她的注解。学霸做笔记简单扼要,俞楚每次读一遍,心里都会多加佩服魏江一分,她虽然聪明,却没有因此而松懈,对于自己的目标明确,又努力积极。俞楚每次想到这儿,都羞愧不已。对比于魏江,自己简直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