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染道:“古往今来,‘情’字最难懂。”
陈洗点点头表示赞同,看房里就剩下了赫连暄,忽然发现不对,奇怪道:“以往在幻境中,皆只能看见单独的视角。可此境,不光能看见沈黎的视角,还能看见赫连暄的视角,这是为何?”
“此境非沈黎所为,而是神器所为。或许神器有灵,直接囊括了事态发展。”
“原来如此。”
师徒俩正说着话,屋内突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主子,急报!”
此时,赫连暄已让人将沈黎送走,正独自喝闷酒,他不耐烦地应了声:“进。”
小厮着急忙慌地推门而入,道:“大将军、大将军他方才去牢中屠了丞相一家!”
“什么?!”赫连暄醉意全无,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让他滚来见我!”
过了好久,大将军才到。
他直接将沈丞相的头颅抛到赫连暄面前,道:“听闻陛下早先与沈家嫡子交好,今日迟迟等不到陛下的处决,臣索性亲自动手。”
鲜血泼洒到地上,落下满地诡异的红。
赫连暄不去看,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大将军做的对,非我族类,死不足惜。”
听言,大将军仰头大笑:“哈哈哈陛下所言极是,臣一时杀人太多,也不知其中有没有那沈黎,本想好好追查一番,如今看来也没有必要了。臣相信,即便他没死,也会有人管好他的。”
“大将军多虑。”
“若无他事,臣告退。”大将军礼都未行,转身便走。
看着大将军离开的背影,赫连暄的眼神深沉无比。
“我去,”陈洗被惊到了,“这大将军也太飞扬跋扈了吧,居然直接把人头给送来了。虽然他有兵权在身,赫连暄一时动不了他,但这般不计后果,若以后被钻了空子,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林净染道:“他在威胁。”
陈洗:“我明白了,他故意将人头带来,是在表明也能轻易杀了赫连暄。毕竟赫连暄的继位全靠他推波助澜,而后面话里有话放沈黎一马,其实是在给赫连暄面子,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吧。”
分析完,陈洗忍不住批评:“就不能明说吗?偏偏要话中夹话,害得我们这些看客也要去猜,可我只想不带脑子看戏啊。”
林净染被徒弟这番话逗笑了,嘴角轻启好看的弧度:“继续看。”
三日后,大将军被小妾发疯刺死,不治身亡,京中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