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洗暗叫不好,还是装模作样嗅了嗅,疑惑道:“有吗?师尊,我是着实没闻到。”
“还是你的血。”
“啊?这都能闻出来?”
什么鬼啊!
陈洗心中诧异万分。
林净染解释道:“用你的血治心疾已一年有余,我对此异常敏感。”
原来如此,见瞒不下去,陈洗便伸出食指道:“方才擦不然剑时,不小心将手指划破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食指上的伤口已不出血,只是被陈洗吮吸得有些发白。
林净染看了一眼,却将目光转向徒弟的胸口:“但味道是从这传出来的。”
说着还一步一步朝陈洗走来。
这是指他藏在暗袋里的羊皮纸啊!羊皮纸上的血被师尊闻见了?
看师尊步步逼近,陈洗不敢后退,距离一步之遥时,他急中生智一把捂住胸口,道:“噢,许是昨夜与怨灵打斗,衣衫沾到血了,我明日便将此衣换了。”
幸好他穿的是黑色常服,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是否染上血迹。
“是吗?”林净染停下脚步,抓下陈洗挡在胸前的手。
陈洗心里一惊,不会是被发现了吧?难不成师尊还能隔衣看物?
只见林净染轻轻捏着陈洗受伤的食指:“这么大人了,还如此不小心?”
这略带嗔怪的语气,让陈洗愣了几秒,他憨笑几声道:“刚才一边擦剑,一边在想事情,一时走神就……”
说话间,林净染已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作势要倒些上去。
见此,陈洗微微挣扎:“师尊,这伤不出几日便能好了,犯不着浪费药。”
“别动,”林净染看他一眼,“瞎说什么,怎会是浪费?”
陈洗真不动了。
他看师尊将药粉倒了一点在伤口上,然后轻柔而缓慢地用指腹揉化。
因为练剑,师尊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磨得陈洗有些疼,但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陈洗不懂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药顺着伤口,进入了他的体内,一下子便将他的脸烧得火红。
他感到脸在发烫,心跳在加速,指间的摩挲让他浑身莫名不舒爽。
为什么呢?
许是因为药效太厉害了!
陈洗把头低下,不敢让师尊瞧见。
林净染专注地帮徒弟抹药,完成后直接顺着陈洗的手到腕上把起了脉:“昨夜怨灵凶悍,虽医治过,但今日赶路,灵力消耗过大,难免诱发内伤。”
说完,又将另一瓶药塞到徒弟手里:“此药对内伤有奇效,你且吃一颗,然后再分给他们。”
陈洗拿到药立刻抽回手:“是,谢、谢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