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凛当作没事一般迎了上去,“太妃娘娘的脸色怎么不大好?可是顽疾又犯了?该找个太医勤看才是。”一副孝子的模样让太妃娘娘又气又恨。
董清秋第一次见到上官凛的女人,看着梨花带雨地江妃怨毒地看着自己,恨不能把自己拆皮剥骨,她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跪在地上向太妃江妃请安,总觉得自己的后脊背发凉。
太妃缓步走入正堂,压根没有叫董清秋起来的意思,这院子里头地凉,董清秋只得自己起身跟了进去。
太妃看了一眼酒桌,菜品丰富,还是温热的,桌上摆了三副碗筷,不由冷冷一笑道,“皇帝好雅兴啊。在章华宫里摆起了筵席,对饮成三人呢?”
上官凛听得出来太妃口中的不满,却猜不透太妃为何不满,正要回话。太妃又已经将矛头对准了董清秋,“哀家的话只怕越来越没人当回事了,皇帝你是一国之君,哀家老了,又不是你的亲娘,你自然不用理会哀家。可有些为人臣子的,却连礼数都不愿做足,哀家该到下边去陪先帝和姐姐了……”
董清秋一愣。这是说自己不该擅自起来么?她不禁有些尴尬,自己能给她下跪就已经不错了,居然这么多名堂!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跪下,旁边地明月松却先一步道,“太妃娘娘,月松失礼了。”说着。就将自己的长袍衣角轻轻掀起。要向太妃请安。
还没跪下,就被上官凛托住。陪笑地看着太妃,“太妃娘娘无端端怎么说这样的话,董卿和明相是儿臣的左膀右臂,就好比周武王的姜尚,项羽的范增,那些君臣之间的繁文缛节,朕已经命他们免了。”上官凛只觉得奇怪,今天的太妃实在太古怪,她一向对明月松都十分礼遇,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
太妃心里则更是窝火,上官凛竟然这样袒护两人。她气得嘴唇哆嗦,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气,指了指门边。
董清秋会意,主动地过去把门给掩上,免得外边的人听到。
太妃对于董清秋地主动“示好”只怒不喜,暂时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面向上官凛,“皇帝,哀家已经替你做主了,今天夜里,江妃就留在章华宫里侍寝。”她的语气毋庸置疑,让上官凛三人都好不尴尬。
上官凛对于太妃的强制十分不满,毫不犹豫就拒绝道,“朕已经让董卿和明相这一段时间都暂住此宫,这外臣和内妾不宜同处一宫之内,江妃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
江妃好容易守得云开,却没想到上官凛在太妃地压力之下还是如此断然拒绝,一时哑然,呆若木鸡。
太妃瞳孔放大,上官凛的话如同五雷轰顶,让太妃脆弱老迈的心脏差一点就停止了跳动,江妃派来的小太监说皇帝把两位大臣留宿宫中,太妃还将信将疑,可是真的当上官凛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太妃时,她只觉得要岔过气去,“皇帝!”她终于忍无可忍,按捺着自己的心脏,眼睛里头迸发着绝望的神色,“你可是一国之君!”
上官凛看着满是愠怒地太妃,不明白她这句感慨是为何发出的,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太妃这么晚了也不歇息,所为何事?”
太妃叹了一口气,上官凛自有一股威严,让人不敢造次,她暂时也不想直接戳破上官凛,只是不停地打着擦边球,语重心长道,“皇上,这阴阳之分,乃是天地万物之本,孤阳不立,孤阴不长,这阴阳之间,应该以阴补阳,以阳滋阴,才能够互惠互益,否则只会伤身,这一点,太医也已经同皇上交代过了……皇上?”
太妃说了一大通,一瞥眼才发现上官凛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自己说的话上,他一直盯着门,甚至端坐在御案之后,手指尖轻轻地碰触着桌沿,思绪的重心早已经飘得不知哪儿去了。听到太妃叫唤自己,上官凛才反应过来,但却是一头雾水,楞是不知道太妃一个劲地在这里说什么阴阳之道是什么意思。
“太妃娘娘想要说什么?”上官凛懵懂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地。
董清秋在旁边听得却明白得很,太妃这意思还是要让上官凛和江妃夫妻和谐,行那阴阳之道嘛。她心里暗暗地笑,看着上官凛一脸茫然地样子,不知怎么就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亲见上官凛偷偷DIY的情形,莫不会这个城府极深地皇帝,竟然对男女之事是那样的不在行?连太妃这么浅显易懂的话语都听不明白。
太妃见上官凛对自己语重心长的话毫不上心,更看见了董清秋那惹人讨厌的似笑非笑,终于忍不住地拍起了桌子,“皇上,有没有听见哀家的说话!就是你周围的这班佞臣,把整个皇宫搞得乌烟瘴气!让哀家都不得安生!”
董清秋一愣,没明白太妃这话好端端地怎么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只见太妃和江妃都将怨毒的目光投向自己,董清秋如芒在背,难不成太妃认为自己有这能力教唆上官凛冷落江妃?她不禁委屈地跪倒在地,“太妃娘娘,这皇宫内院的家务事,清秋恐怕是插不上嘴的。”
“是啊,太妃娘娘,月松和董大人若是有所妨碍,月松即刻同董大人离宫回府。”明月松看了上官凛一眼,心里头暗笑着他这皇帝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第十四章 荒谬嗜好
“不用。”上官凛断然否定,今天夜里,明月松和董清秋绝对不能离开皇宫!“太妃娘娘,朕是皇帝,既然圣旨已下,就没有更改的道理。太妃娘娘请回吧。”说起来,他平日对太妃娘娘好,是客气,但他的威严,却是丝毫不能更改。
他冷冷地看向江妃,势必要把自己皇帝的威严展露出来,“你未经朕的许可就擅出内廷,硬闯章华宫,现罚你回去反省一个月,无论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寝宫一步!”
江妃万万没有想到上官凛会对自己这么冷酷,当场跌坐在地上,哭喊道,“太妃娘娘,请太妃娘娘让臣妾去减了发当姑子去罢。”
“你若真有这心,朕也当成全你。”上官凛看穿了这女人哭闹的把戏,立马遂了她的心愿。江妃没想到上官凛会这么直接的说,又怕他当真,抽噎着不敢再说话。
太妃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终于控制不住,哆嗦着嘴唇说着,“冤孽!冤孽!”手却指向董清秋,“哀家今日非要将你这祸国殃民的奸贼给杀了!”说着已然瞄中了一把高悬着的宝剑,也不顾自己的身子骨,就冲过去拔剑出鞘,明晃晃的剑影让董清秋吓了一跳。
“太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董清秋惊惶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就往一旁躲,她什么时候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奸贼了?太妃是不是神经错乱,或者老年痴呆了?
上官凛和明月松也都满是惊愕,一个上前去拦住太妃。一个则下意识地站在董清秋的面前,张开手臂不让太妃娘娘上前,董清秋慌乱中扯着明月松的衣袖,慌乱中却见他回眸对自己一笑,那笑容让她觉得安心。恍然间都忘了自己该对明月松是什么态度了。
太妃娘娘不过是个老迈地女人,又不会拿剑,上官凛只是轻轻松松捉住太妃娘娘的手臂,她便动弹不得,“放手!你给我放手!今日若不让我杀了这弄臣,皇上,哀家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反正哀家留在这里也管不了皇上,实在是无面目去见先帝……”
“太妃娘娘。清秋实在不知所犯何事……”
“是啊,太妃,究竟什么事这么严重?”上官凛不明白太妃不是才要把舒华公主许配给董清秋么?怎么一眨眼就又想要他的性命了。
“严重……”太妃娘娘有些喘息,苦笑道,“颠鸾倒凤,惑乱宫廷,把好端端的一个皇帝,折磨地不**形,在外边胡来还不算,竟然直接明目张胆地在宫里头上演起来了!这样毁我大楚百年基业。害我楚皇的人,哀家怎能让他留在这世上!”
这一下,董清秋是彻彻底底,明明白白地全懂了!她暗暗心惊。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冯广和众侍卫见证了她和上官凛的“龙阳之兴”,尽管她再三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