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雍编给阴灵那篇《同是黄金地经营两不同》的手稿是一天下午,我快要下班的时候:“记好了,亲自交给他老板!”
“遵命!保证给你办好,我亲爱的大编辑雍编,我办事你放心!”,出了报社的门,走了100米左右,拐了个弯,阴灵左右看了看没人,把纸悄悄塞进了垃圾筒,随后拍了拍手,感觉没有拍干净,又拍了拍,在裤子两侧上抹了抹,还是觉得脏脏的,跑到河边洗了个手,这才好点儿。
“阴记者,今天晚你可以出来一下吗?”电话那头的成艳华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好的,马上,在什么地方?”见这种情况,我当然没有犹豫。
“就来我的出租房里吧,可以吗?“
“这。。。。。。这。。。。。。好吧!没问题。”
30分钟后。。。。。。
“那雍总,雍局长,雍胖子,雍TMD,不是人。。。。。。”看到阴灵一进门,成艳华眼泪鼻涕同时出了来。
“咋了嘛?”
她接说:“他姓雍的曾告诉我,这都市生活是他的也是我的,这事儿不能给我爸妈说,也不能给亲戚知道,我只能给你说,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她哭了好一阵方才停了下来接着说:“他说他喜欢我,他经常来我出租房,给我带好吃的,每个月发工资除了工资表的一份还到我房里来多给我一份儿。刚开始我也没有什么好感,后来她经常来看我,还带我出去玩高级的场所,住五星级酒店,当然住酒店是按之前说好的一人一间分开住。可到了后来,我一个人在外面觉得孤单,特别是晚上想一个出去买点什么的时候都不敢出门,我一个外地人来这儿打工,在你没有来之前,我就想找一个能说话的朋友,也没有,我想,有个人关心我,帮助我,也好,他又是局长,相信人品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只是体重有点吓人。”
“那就做朋友呀!”
“对呀,我也这样想的,可以有一次他带我去划船,天黑后我们一起住酒店,也是一人一间,和之前几次一样,可睡到半夜,姓雍的进来了,他就睡在我旁边,我吓得要死,身子一动不敢动,缩成一团,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可他真敢厚着脸皮来掀被子,我起身往门口跑,刚推开门就被雍编辑一把推了回来,我又倒在了床上,这样来回几次,我一个弱女子,哪还有什么力气,只有闭了眼睛从了他。
“唉。。。。。。”阴灵把她扶在我的肩膀上,她也乐意地靠了过来。
“真不好意思,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我也是没有办法,总得找个人说说话呀,我能给谁说呢?只有你了,阴灵。”
她接着说:“我的初夜就这样给了这个死胖子,我长得不出众,个子不高,皮肤又黑,从小一脸雀斑,还是倒瓜子脸,学校里也没有男生喜欢我,我想,有个人喜欢也是不错的,总比我爱一个我爱的人要好,至少他还可以接受我的小脾气。我还真以为她喜欢我,可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排版,一个中年妇女推开门问我:“你是不是成艳华?”我说:“是”,接着就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她告诉我她是雍胖子的老婆,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走的时候给我一叠钱:“拿去,这是你的处女失身费,之前的每个女人我也是付了这么多钱的,你也同样,我们老雍每年都会睡一个处女,他们那些哥们儿弟兄也这样,说是每年一处来年发福。”说完狠狠地带上门走了。
“原来男人每年睡一个处女,还可让来年自己运气更好,真是新鲜,那你喜欢那个男的又是谁呢?可以问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的天呀,她一直喜欢的人是阴灵,上学的时候就喜欢。
“可是在你最危险的时候却不能出现在你身边,我还算是人吗?阴灵把她抱过来,抱得更紧了。
“阴灵,你可以亲亲我吗?”
默认了,照做了。
深夜阴灵带我里了他的出租屋,他也喜欢和我聊天:
“土生,你可哪里知道,她一亲上了就停不下来,我第一次和一个妙龄少女的这样干柴烈火,之前唯一亲近过的女人就是我妈。
回到家已是深夜12点。第二天阴灵写了辞职信放在雍编辑的办桌上,没有写任何辞职的原因,内容是:“各位:抱歉,我辞职了!不来了!请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给我联系。阴灵留,X年X月X日。”
“土生,来年清明节我不知道我会给那些坛子里的同学们说些什么,反正我听了妈妈的话,守住了我的处男身。哦对了,蒋四化她说她爱我,在她结婚前几天她告诉我的,我吻了她的嘴,用成艳华教我的方法吻了她:“这个吻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吧,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的。”阴灵说完后转身走了,再也没有给她联系。。。。。。
走到坟前半天没有言语,几分钟后她说:“班长好,同桌好。。。。。。呜呜。。。。。。呜呜呜。。。。。。我好想你们!昨夜星光灿烂,我看夜空中那三颗最亮的星星,我想那或是你们三个同学在看着我们吧,既然你们无时不刻都在关心着,那为何你们不能赐予给我想要的欢乐?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能爱一个我爱的人,想找一个爱我的人都这么难吗?这一年我真的太难了,我上班的日报社由于经营不善,雍总撤资了,雍编辑也不来了,阴灵同学也辞职了,现在我们的太平晚报都市生活版归薛编辑一个人负责,我该怎么办?是好事也或是坏事,我要生活,我只能在这儿工作,面对爸妈和亲戚们对我的期望我还能做什么?除了拥有工作我一个弱女子我还能拥有什么?就这样行尸走肉搬地活着吧。。。。。。我把这一年的心酸都放进了坛子,如果我能走到最后,希望我可以打开坛子看到你们所有人的幸福和欢乐。。。。。。“
具体时间我记得太清楚了,我到太平日报社正式上了,我本以为那是一座属于本地作家的圣洁殿堂,一片属于我自己心灵可以栖息的地方,如果没有找到心灵可以栖息的地方,到哪儿都是流浪。。。。。。不是吗?可悲的是,就在昨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我递交了辞职报告。
2012年清明,小雨,我和成艳华来到15个坛子前祭拜,有的同学比我们早到。
“我不能爱一个我爱的人,想找一个爱我的人都这么难吗?这一年我真的太难了,我上班的日报社由于经营不善,雍总撤资了,雍编辑也不来了,阴灵同学也辞职了,现在我们的太平晚报都市生活版归薛编辑一个人负责,我该怎么办?是好事也或是坏事,我要生活,我只能在这儿工作,面对爸妈和亲戚们对我的期望我还能做什么?除了拥有工作我一个弱女子我还能拥有什么?就这样行尸走肉搬地活着吧。。。。。。我把这一年的心酸都放进了坛子,如果我能走到最后,希望我可以打开坛子看到你们所有人的幸福和欢乐。。。。。。“
“郑英,我可以和你一起吗?”贾贵说。
“何必呢?”
“你去年穿了一件粉色蕾丝裙子白色长筒袜,配运动板鞋,再加白色衬衣,那时我是一身旧校服,我以为那是同学会最适合的服装,可你们都没有穿校服,今年我换了衣服,在你出家门前,我就先到你家马路对面远远地看了你今天穿的衣服,我再去商店买了来配,你看今天我们俩的衣服多配。”贾贵小声在旁边跟郑英耳语了几句。
“还是按班上的规定来吧,你先说,今年我垫后。”郑英笑着轻轻推了贾贵一把。贾贵身体向前走着,眼神仍然挂在郑英的高鼻梁上下不来。
“看路!傻瓜!”贾美丽双手放在嘴上做成喇叭状对着贾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