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之人的恨意,又有何惧?
可是,竟没成想,这家伙活了下来!
他盯着路远,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靠近了一步,想要做什么。
最终,还是忍住了。
对方加入了天兴军。
那就是旅帅的人。
所有的小卒,入了这里,都是旅帅的禁脔。
生杀予夺,全由旅帅一人定。
这是对方不可碰触的逆鳞。
他之前算计路远,旅帅已经注意到,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表弟,所以并没有计较。
但若他当场杀人,那便是挑战旅帅的权威。
即便自己是旅帅的表弟,触碰到对方的权利,他也知道,他的下场,与这些被踢死的人,不会有丝毫区别。
阴骘的目光再度瞪了对方一眼,而后想到了什么,又轻松起来。
这家伙,能躲的过今天,未必躲的过明天!
既已参加了训练队伍,就不可能退出。
明天,便是负重训练。
那时候,即便是他们这些老卒,也不会太轻松。
这家伙如此瘦弱,绝不可能扛的过去!
到那时,便是对方的死期!
想到这里,他嘿笑一声,轻蔑的再看了路远一眼。
便跟着同乡,一起进了那已经冒出了饭菜气息的窑洞里面。
而此时的路远,意识迷迷糊糊的。
根本没有注意到赵正那阴毒的目光。
他在原地又摇摆了数圈,待了大概一刻钟,才总算回过神来。
抬头看着天上的日头,脸色一变,拖着沉重的身躯,跟那些聚在窑洞口的人,站在一起,朝着窑洞内望眼欲穿。
在窑洞口,守卫的士兵,穿着上好的皮甲,手上各自拿着精铁武器,轻蔑的看着这些如哈巴狗一样蹲在窑洞口的人。
若是有人胆敢造次,越过了线,扰了旅帅大人吃菜的兴致。
手上的兵器不会有丝毫犹豫,定让这些瘦干之人血洒当场。
不多时,从里边端出来一些鸡鸭骨头以及鱼刺,伴在各种颜色的汤里,由几人端了出来,放在了窑洞门口。
立马有几十人一拥而上。
去争抢那可怜的几个盘子里的肉。
此时的路远,眼里只有那最大块的一根鸭腿骨,再也没有其他。
他甚至眼里都没有旁边的人。
谁挡他,他便把对方撞开,扒开。
如今的路远,已是有了60斤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