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语紧紧抿着嘴唇。
心里恨极了这匪首,若是能与对方同归于尽,也算是为父亲报了仇,心中发狠,驱动着自己的手,就要去拽住旁边这匪首。
但此时,那还在地上躺坐着的夏元,见那贼人竟鼓动自己的妹妹送死,情急之下,终于喊出了声:
“妹妹!!不可!!爹已经死了,他为了我们而死,一定是想我们活!你绝不可如此做啊!!”。
哥哥的话,让夏轻语的手,又颤抖着垂了下去。
是啊!
父亲拼死,就是为了救她和哥哥,她又怎能寻死?
如此的话,就算到了下边,也会受到父亲的怪罪。
“嘿嘿,正是,姑娘,可万万不要听了这人蛊惑,做那般蠢事。
只要你乖乖配合,待我离开此地,脱离了危险,一定会放你离开。”。
此时的赵正,感知到夏轻语的犹豫,已是连小美人、轻语这等轻佻之语都不敢说了,直接唤夏轻语姑娘,生怕刺激了这女人做傻事。
路远仍然是那和煦的表情,长枪握在手中,对着夏轻语道:
“姑娘,伱可知,这个赵正,你的杀父仇人,做了多少恶事吗?
他杀死无辜百姓,奸淫妇女不知几何。
娃娃被砍杀,丈夫被刺死。
甚至,那些被他侮辱了的妇女,连求活都不成。
他每次做完恶事后,便会向人炫耀说。
他赵正碰过的女人,就连死了,都不会让别人碰。
你可知,那些女人,死的有多惨?
那可是比你这老父亲死的惨多了啊。”。
夏轻语脸色惨白。
她想到那些小孩,想到那些妻子的丈夫,想到那些她都不敢去想的凄惨死去的女子。
犹豫的心,又开始向着恨意倾斜。
无视着赵正的刀在她脖子上留下的更深一些的伤痕,抬起颤抖的手。
路远此时抬起了长矛,向后一仰,喝道:
“姑娘,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你只要抓住他!咬住他的手。
只要一下!只要让他分心一刻,只要能阻止他一下,你即便是被他砍死了,也能阻他一时,那我这杆长枪射出,绝不会失准头,他必死!”。
夏轻语此时已完全被路远的话影响,一心只想除掉这样的恶人,双手抓住赵正手臂,同时狠狠的向赵正的手掌咬去。
而赵正,在经历了大起大落,生死之间,又被路远的话乱了心神。
而且,路远的长枪抬起,已经灌注力量要射出!
他知道,只要给射中了,即便是他拿这女子当挡箭牌,以路远的的恐怖力道,必然会贯穿着女子柔弱的躯体,把他也给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