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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凌晨回到南江路,坐车内吸烟。
陈公馆在湖泊的西岸,是独立的一栋,清静孤独,像他这一刻,十分寂寞。
脑海无数画面涌出,他闭眼静了静心,指间衔着烟,下车。
房中漆黑,只玄关的鞋柜开着照明灯,陈渊换了鞋,途经客厅时,里头的餐厅瞬间亮起灯光。
他停下。
万喜喜面前摆着蛋糕,蜡烛熄了,安桥站在桌旁,朝他摇头。
陈渊一向是极为沉稳的男人,此时,也了无波澜,“你还没睡。”
“你去哪了?”
他松了松领口,“应酬。”
“什么地方。”
“美丽湾。”
她冷笑,“我联系了美丽湾的经理,上周市里检查,整顿停业。”
“陈总。”安桥小心翼翼圆场,“您是去晟和解决公务。。。”
万喜喜打断,“安秘书的应变能力果然优秀,怪不得陈总器重你。”
她戳破得彻底,气氛愈发沉重。
陈渊索性不再瞒,“去见她了。”
万喜喜攥紧拳,“我在车里看着那一幕,你知道我有多痛吗?我的未婚夫,他忽略了我的生日,甚至欺骗我。陈渊,即使演戏,你演得逼真一点,虚情假意一点,不可以吗?”她胳膊一扫,蛋糕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我只要一个月,一个月而已。”
他背对她,嘬了一大口烟,仿佛再三衡量过,镇定到极点,“喜喜,咱断了吧。”
万喜喜猝不及防,“你现在要断?”
陈渊嗓音低沉,“是。”
“一个月,你也断?”
“不是多久的事。”他掐了烟,揉着眉心,“如今,你累,我也累。”
“陈渊——”万喜喜勉强站稳,他回头,对视间,她泪眼朦胧,“周六的慈善晚宴,是我爸爸的集团投资,你无论如何要陪我出席。”
她死死地拉住他,“所有的董事都在场,你只当帮我维护万家的颜面。”
好半晌,陈渊深呼一口气,“周日断。”
万喜喜无力垂下手。
第二天,陈渊去了一趟华研科技。
万宥良开完会,走出会议厅,陈渊迎上他,“伯父。”
他很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陈渊礼数周到,温文尔雅,“备了点补品,给伯父尝鲜。”
万宥良拍了拍他肩膀,“一家人,无须客气。”
随行的部下打量陈渊,“万董,您女婿?”
万宥良相当高兴,有这样出色的女婿,不仅仅是体面,完全是给万家挣面子,他主动介绍,“陈政的大公子,陈渊。你们在外地,订婚宴没邀请你们观礼,多见谅。”
“早就耳闻陈家的两位公子仪表堂堂,在省里的名头很响,传言不虚啊。”
陈渊和对方握手,“您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