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医疗系统里,另外取出一支细棉签,沾了碗里的粉末浆,吩吩小吴氏:“将你的右臂,伸出来!”
小吴氏刚才听到楚娇娆,对邓风渊说,“守宫砂是可以做假的”,又说从她屋子里,“找到了一样好东西”,便意识到不对劲。
只不过,她从来没有听说,守宫砂可以做假,怀疑楚娇娆是在吓唬她,便没有急于分辩。
现在,看着眼下这情形,她终于意识到,楚娇娆根本不是在吓唬她,极有可能,有办法证明,守宫砂确实可以做假。
她不敢赌,下意识将右臂往背后缩,同时,大声斥责楚娇娆:“大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屋子里根本没有,你拿出的这种粉末!还有,我是你父王的贵妾,是你的庶母,你没有资格,对我这么颐气指使的!”
呵,到了现在,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还看不清形势呢!
楚娇娆心里冷笑,面上也不客气。
她指着小吴氏,厉声斥责邓风渊:“父王!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这水性杨花的贱妾,当众以下犯上,辱骂我这堂堂太子妃,是为对皇家的大不敬!要是你不赶快给她掌嘴,只能证明,她是受你的纵容,才敢辱骂我!”
邓风渊吓坏了。
他的性命,都指望着娟儿救,他现在巴结娟儿,还来不及呢,哪里敢纵容他三表妹,辱骂娟儿。
都怪三表妹这贱人,自己不识好歹,还连累他受娟儿斥责!
为了证明他没有纵容小吴氏,他毫不犹豫扬起大掌,“啪!啪!啪!啪!啪!啪!”接连往小吴氏脸上,狠狠扇了六个大耳光。
接着,便厉声斥责小吴氏:“贱人!你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竟然敢以下犯上,辱骂本王最疼爱的嫡长女,真是不知死活!再有下次,本王定要了你的狗命!”
小吴氏一脸绝望。
大表哥素来性情还算好,对待她,更是温和、温柔有加。
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他居然只是因为,假邓娟的几句挑拨,就敢甩她耳光,这分明是在她和假邓娟之间,做出了选择,打算要放弃、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了!
她可是还记得,昨日,皇上的旨意中,提到过,要是她姑母,三日内,不能如数归还,顾氏的嫁妆,将剥夺大表哥爵禄抵债,其余人等,凡用度曾涉及顾氏嫁妆,一律充债,抵做假邓娟的家奴。
她的用度中,就有顾氏嫁妆。
只是考虑到,她是大表哥的贵妾,是假邓娟的庶母,万一被人查出这事,她还可以装作不知情,把责任推到她姑母身上,让假邓娟无法,真拿她怎么样,她才会面对假邓娟,一直只有隐隐的忌惮,并不畏惧。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怕惧了,很快便捂着脸,垂下头,默然不语。
楚娇娆见状,趁机一把扯过她的右手,捋起她的衣袖,将细棉签,重新沾了一层粉末液,点在她的右手手臂上。
须臾,粉末液凝固,在她右手手臂上,留下与守宫砂相似无二的、一个小红点。
楚娇娆故意伸出手,从装清水的桶里,掬了水,淋在小红点上,然后,示意邓风渊伸手过来,用力去搓小红点。
邓风渊完全没有看出来,这个小红点,与真正的守宫砂,有任何不同,心里很好奇,连忙照着楚娇娆的要求做。
于是,下一刻,他便发现,不论他怎么搓小红点,小红点跟真正的守宫砂一样,并没有因为被水洗、手搓,而出现半点异常的反应。
他很是吃惊。
楚娇娆趁机指着小吴氏,吩咐他:“父王,我们邓氏一族的血统,不容玷污!现在,你带这个贱人,找间屋子,行敦伦之事,然后,带她回来,以便我到时查看,她手上的假守宫砂,是否还在!”
邓风渊没有意见。
娟儿说的没错,邓氏一族的血统,确实不容玷污,否则,他就成了邓氏一族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