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其他人都闷在房里没出去。只有南净天领着雨点来到镇子上一家药铺里见郎中求医。这个郎中姓成,是老胡的多年好友,医术非常高明,找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南净天说明来意,成郎中非常热情:“既然是胡老介绍来的,我自然不能怠慢,来,请这位姑娘上座,我先给她把把脉。”
雨点不停咳嗽着,脸色红红的,很是虚弱。她伸出左手,右手紧紧握着南净天的手。
成郎中挺有派头,一缕山羊胡微微翘着,正眯着眼用手指仔细品脉。良久,都没说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喊了声:“怪!”
南净天急急地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成郎中没理他,而是径直去问雨点:“姑娘,你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得了胸痹症,经常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
雨点疲惫地点点头。
南净天特别着急:“她到底怎么样了?”
成郎中摸着胡子说:“如果单是胸痹,还好办。我可以替姑娘多抓几味药,慢慢调养就是。但从姑娘的脉象来看,老朽我行医半辈子了,没见过如此怪脉。以脉之奇特,以你为最。怪在哪里呢?姑娘的心似动似不动。虽为贵脉,却有贱兆;为寿脉,却有夭征。但不知道姑娘仙乡何处,家里有几个人啊?”
雨点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妓女养大的,只是避重就轻地说:“小女子也不知自己生身父母是谁,只是被一个好心人抚养大的。我从小就吃百家饭,不知您问我这个做什么?”
成郎中笑笑:“姑娘别误会,从你的脉象来看,你胸中之心有异于常人。我想,可能令尊和令堂都不是凡人吧。”
南净天心里很乱:“那该怎么办?”
成郎中长叹一声:“要解身前事,须知背后人。这位姑娘身上所有的秘密恐怕都在她的父母身上。如果能找到生身父母,就好对症下药。”
南净天侧头看看雨点,雨点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我是在花岛长大的,根本就不知道父母是谁?”
南净天问:“桃鲜会不会知道呢?”
雨点眼神很迷茫:“桃姨?她从来也没跟我提过我的身世。”
成郎中叹口气:“小老儿我这点医术已经看不了这位姑娘的病,就凭此脉象我无法窥其全貌,甚至连一隅都掌控不了。这样吧,如果有可能,还是想办法找到这位姑娘的生身父母,我或许还能再想想办法。”
南净天也不避讳什么,紧紧把雨点抱在怀里。雨点如可怜的小猫一样,柔弱无助,躲在南净天的怀里,泪流满面。南净天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放心好了,就算是上天入地下油锅,我也要找到你的父母。”
59
二人回到胡家,众人都在。皮特关切地问:“雨点的病怎样了?我认识好几个非常有名的西医,可以帮雨点看看。”
南净天心里非常苦涩,就把成郎中的话重复一遍给大家听。南惊天刚听个一半,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南净天最后说:“我决定了,明天一大早再赴花岛去找桃鲜,一定要把雨点的身世给问出来。就算她的父母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雨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里全是闪亮的泪光。
南惊天皱着眉头说:“你对雨点姑娘的一片真心,确实非常令人感动,我也赞成你去。但是我们这边的宝藏怎么办?”
南净天轻轻抚摸着雨点的脸庞,看着她泪盈盈的双眼说:“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宝藏,她就在这。”
南惊天说:“净天,你也得为别人考虑考虑吧。你这么半途走了,把我就算是给祸害在这了。”
南净天笑了一下:“我说过我明天早上走,今天晚上我还可以帮你。惊天,这份宝藏牵扯的人和事太过复杂,其中必然隐藏着许多不可预测的凶险。你如果真能找到宝藏所在,自己还要多加小心。”
南惊天一摆手:“这个自然,我福大命大造化大。”
众人散了之后,雨点把南净天拉到自己房里,她看着他,犹豫半天,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南净天把她拉到身边说:“你有什么就说吧。”
雨点低着头,喃喃道:“我……我想和你一起去花岛。”
南净天回答得很干脆:“不行。你就在老胡家好好呆着,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花岛那不是个好地方,我不能让你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