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握着柳沐歌冰凉的手,想必姐姐的心里比她这双手还要凉吧:“姐姐,他欺负你了?”
柳沐歌挤出一丝笑意:“不妨事,进屋再说。”
徐志远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你,你是何人?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起来!”
几个下人听罢,只远远站着,没一个人敢上前的。
徐志远见状,直接怒骂了几句:“废物,都是群废物!堂堂大男人还能被一个妇人吓到?真是丢人现眼。”
说罢,徐志远眯缝着一双眼睛,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盯着柳沐倾:“你既用石头扔到了我的头,那今日之事便不能就此算了,你说说,你当如何向我赔罪?”
柳沐歌刚要上前,却被柳沐倾拦住了,她看了一眼姐姐,示意让她安心。
柳沐歌心中苦涩,眼眶又开始泛红了:“让沐倾看笑话了。”
柳沐倾还未开口,杏暖便厉声呵斥了一句:“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武安侯世子夫人。”
只这一句,徐志远立刻愣在当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安与讨好:“竟,竟是世子夫人来了,是在下有眼无珠,未能识得世子夫人真容。”
转而,他又看向柳沐歌,满脸埋怨地训斥道:“你也真是的,世子夫人来了,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若是早知这位今日会登门,他便等过两日再同柳沐歌提娶平妻之事了。
柳沐歌冷笑一声:“提前告诉你作甚?你污了我的眼不够,还想污了我妹妹的眼不成?”
徐志远尴尬地笑了笑:“世子夫人乃是贵人,她的心胸定比你开阔得多。世子夫人您说说,这男子纳妾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顿了顿,徐志远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听闻,侯府世子不也纳了几房妾室了吗?”
柳沐歌断不能容忍旁人羞辱柳沐倾:“徐志远,你平日对我如何,我也不同你计较,可你竟敢对我妹妹如此无礼,你简直欺人太甚!”
徐志远十分无所谓地一笑:“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在话罢了,又哪里是对世子夫人无礼了?你可莫要仗着世子夫人的身份,在这里挑拨生事!”
柳沐歌听罢,被气得险些提不上气来:“你,你……”
柳沐倾伸手扶着柳沐歌,眼底已是一片冰冷。
徐志远这个渣男实在可恶,他所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可谓丝毫没将柳沐歌这个正妻放在眼里。
徐志远谄媚地看着柳沐倾:“既然世子夫人来了,不如就请夫人留下做个见证人吧。
今日在下要娶的,乃是在下思慕已久的一位姑娘,世子夫人若见了,定会理解在下的决定。”
“你闭嘴!”柳沐歌忍无可忍,伸手就想去抓徐志远的脸,却被柳沐倾拦住了。
柳沐倾请拍了拍姐姐的手,随即鄙夷地看向徐志远:“不知是哪家不长眼的姑娘看上了你,这姑娘家中的父母怕是也瞎了眼吧?
否则怎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男人?”
柳沐歌听了这话,略有些讶然地看向柳沐倾,随即神色竟微微放缓,颇有些动容之色。
她的妹妹,虽许久不曾往来,但心中到底是向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