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自然知晓连梦可是为何而来,但却并未急着出来,便是想瞧瞧若柳沐歌一人在此,会如何处置此事。
如此瞧着,柳沐歌倒也是个性子刚烈的人。
想想也是,若非性子刚毅,柳沐歌当初又怎会主动提出与妹妹交换亲事?
又怎能在徐家人的那般蹉跎下,站稳脚跟,始终握着中馈之权?
只可惜为了两个女儿,再是坚毅的女子,也有了弱点,这才在徐家忍受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委屈。
柳沐倾在心底轻叹一声,随即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总不会真的叫柳沐歌一人孤军作战:“姐姐此言差矣,她可不是客人,她是专门来寻你的。”
柳沐歌不明所以:“沐倾,你这话是何意?”
连梦可则瞬间变了脸色,不是说柳沐倾已经回了侯府吗?她又为何会出现在此?
柳沐倾上下打量着连梦可,眼神十分轻蔑:“连……徐夫人新婚燕尔,不好生在家里伺候相公,照顾公婆,怎地还有闲心出来闲逛?
莫不是想在大街上勾引那些男子?”
说罢,柳沐倾走到柳沐歌身边:“姐姐,眼前这位,便是徐志远新娶回家的连梦可。你虽不认得她,但她可认得你。”
柳沐歌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连梦可一进门便对她冷嘲热讽,原是其中还有这层关系。
她哂笑一声:“徐夫人,我既与徐志远和离,便是与他彻底撇清了干系,你又何须专门跑到这里……”
柳沐歌话还未说完,便被连梦可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和离?你还真是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因为你生不出儿子被徐家休了,怎地还有脸在这说是和离?”
柳沐歌气结,正要去将那和离书拿来,摔在连梦可脸上,却被柳沐倾拉住了胳膊,悄声安抚:“姐姐稍安勿躁,莫要被她牵着鼻子走,对付这种蛮不讲理之人,我自有法子。”
柳沐歌虽心中气愤,但还是被妹妹稳住了心神。
柳沐倾看着连梦可:“徐夫人似乎说反了,又或者是徐志远他骗了徐夫人?
既如此,那今日我便同徐夫人仔细说道说道。
和离之事乃是我姐姐先提起的,徐志远听罢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我姐姐不要离开徐家,不要离开他,还说他和徐家都离不得我姐姐。
不过我姐姐是铁了心要与他和离,否则就要闹到官府去,徐志远这才忍痛答应了下来。
徐夫人你有所不知,那和离书签好字画好押后,徐志远当场懊悔不已,拿着那和离书就要撕碎。
你若不信,便回去找他要那和离书瞧瞧,看看那和离书是不是少了一处拐角。”
怼人嘛,自然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只有直戳对方的肺管子,才能化被动为主动,占据上风。
柳沐倾一番话下来,果然说得连梦可乱了阵脚:“你胡说!她明明就是被休弃的,不可能是和离!
我相公堂堂一个大男人,又怎会同意和离?更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这般践踏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