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转向病床上的南诗晴。
养母满脸的不可置信,就连傅宴深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锤证据,谁又敢相信南诗晴居然胆子大到这种地步,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编造理由来陷害我呢?
不知为什么,此刻看到她谎言被戳穿的样子,我心里并没有多么的高兴,反而是透着一阵阵的后怕。
但凡在这个计划中,南诗晴没有操之过急,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致我于死地,也许我根本不会这么顺利找到反击的机会。
在傅宴深面前,我再多的反抗也是徒劳,说不定真的会被他强行压上手术台,去为南诗晴做捐肾手术。
南诗晴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这是她一贯的卖惨手段。
如果换作平时养母看到她这副样子,一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安抚。
这一刻,养母只是站在病床边,愣愣地看着南诗晴。
想必她仍然没有消化查尔斯医生说的话。
南诗晴此刻再也绷不住平时装出来的小白花面具,所有的心思都反映在脸上很明显,在快速地思考着该如何从眼下这种局面中破局。
她迫切的反驳着查尔斯的话。
“怎么可能?我的体检报告都在那里清清楚楚,我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身体开这种玩笑呢?”
她话说到最后越说越乱,甚至急切地抓住了养母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南诗晴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
“妈,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如果我的身体真没有生病的话,那也是这家医院的错,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按照他们的话来的。”
南诗晴话越说越哽咽,又把求救性的眼神看向了傅宴深。
“宴深,难道这个时候就连你也不相信我吗?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怎么可能会撒这样大的慌?”
南诗晴的情绪已经陷入崩溃,眼神里更是充满了绝望。
她此刻无比期盼着养母或者傅宴深能够回应附和她的话,可她的期待终究是落空。
傅宴深眼神里包含着一闪而过的失望,紧紧盯着她。
“诗晴,到底是真的生病还是假的生病,难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这一句话,看似平淡,却足以将现在的南诗晴彻底推进深渊里。
她发疯一般的呐喊着。
“我当然是生病了,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开这种玩笑?你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相信我,你们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在我受到了这种委屈冤枉的时候,你们居然不站在我身边?”
我在一旁默默看着好戏,听到这一句句的厉声质问,忍不住咋了咋舌。
南诗晴现在真的是被气疯了,居然把道德绑架的这一套用到了养母跟傅宴深的身上。
不过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再会相信南诗晴说的话。
反倒是查尔斯此刻推了推眼镜,又扔下一记雷神之锤。
“我的观察结果绝对不会有错,包括这份体检报告也是漏洞百出,随随便便找一个肾脏专家就能看出上面的问题,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可以找人来看。”
我在一旁,简直想要为查尔斯的补刀而鼓掌。
在这种情况下戳穿南诗晴真面目的这一套,由查尔斯来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