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下人也只当她眼盲耳聋,很多事情也不会如实都告诉她。
王华颐如今的想法再度转变:“或许,凶手也是某个被我那两个兄长所害之人,可这报应,报应在我两位兄长身上即可,为何要牵连府中那么多无辜之人。”
大夫看后肯定,王华颐手上的伤是旧伤,当是她长期未用药导致伤口久久未愈合,从伤口的方向来看,是他人所伤。
也证明王华颐所言为真,她的伤,的确是王老爷子所伤。
王华颐被蒙在鼓里,王家两位公子的恶行她所知不多,她也不知那曾经拜访过王老爷子的陌生面孔是何人。
沈怀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县衙寻人上,县衙捕快还未有消息,倒是胡书尧先寻上门来。
胡书尧见到晏昭和沈怀卿,不自觉同两人解释着:“这王家灭门案还未真相大白,太岁的下落也还未寻获,我怎能就这样空着手回去?”
“我好不容易寻到的活计,可不能就这样弄丢,就算再遇见妖。”胡书尧呵呵笑着:“不是还有昭姐和沈大人在。”
总而言之,就是这关于太岁的消息,他定是要打听清楚后再回京都。
言归正传,胡书尧将手中的画像展开,说明来意:“我看见县衙的捕快拿着这画像到处找人,就猜到此人定是与王家灭门案有关之人,说来又是个巧合。”
“我曾经见过此人!”
胡书尧自打到了云中县后,就开始打听关于太岁之事,也就是在这途中,胡书尧遇见了此人。
“我是在云中县偏僻酒巷之中遇见他,当时他显然是喝多的模样,得知我在打听太岁之事,他同我说了不少。”
“大人昭姐,你们可知这云中县并非只有王家老宅后院挖出过太岁,此人同我说,快二十年前云中县有户同姓王的人家,也挖出过太岁。”
“此事,乃是他亲眼所见!”
闻此异事,胡书尧立刻拿出纸笔将其记录在册,就是怕他忘却或是回想起来有所出入,倒是没想到,如今还能帮沈怀卿查案。
胡书尧将册子交给沈怀卿,才继续诉说起此事。
“二十年前那户姓王的人家,就是普通人家,据此人说他们是在干活的时候,在自家地里挖出了这太岁。”
“不久好多人闻此消息前往,愿出高价想购得这太岁,此人说当时主人家好像都和某个商人谈妥了,就等着次日商人带钱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没成想,当晚变故就发生了。”
胡书尧说到此处放轻了声音,本想营造些许氛围,结果没吓唬到晏昭和沈怀卿,反倒旁边鸟不慎碰到窗檐的声音,将他自己吓得心惊肉跳。
晏昭见胡书尧被他自己吓得喘着大气的模样,就略微有些无奈,趁着胡书尧缓气的功夫。
晏昭凑上前,继续接着看后面的事情:“当晚这户人家走水,一家四口被困其中,都死了!”
“对!”胡书尧喘着半天气,才缓过来继续道:“此人说当时火势很大,有人想上前施救又被那火势给逼退回来,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大火将一切都给烧成了灰烬。”
“而那一家四口,从头到尾都没人见他们从里面逃出来,当是被困其中遇害了……”胡书尧甚是惋惜:“那户人家有爹娘和一对兄妹,兄长约十来岁,妹妹还尚在襁褓之中,可怜啊。”
“也就是从那以后,云中县才开始流传太岁不详的传言,这户人家周围邻居都说,那夫妻二人平日生性谨慎。”
“那襁褓里的孩子每晚上都会哭闹,夫妻两人经常起夜怎会留意不到快要走水的苗头?而且那火,一烧就烧得老大根本扑不灭,不少人都说,这就是太岁带来的不详。”
胡书尧自打认识晏昭以后,就不信这些,他倒是从中发现了些异常。
“大人昭姐,我觉得二十年前这王家的大火,其中有些蹊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