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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郑起一遍一遍地吹,吹得嘴唇出血,一直把敌人吹到公路上。

公路上已经起了大火,英军的汽车在三四七团主力的打击下开始燃烧。

七连,以几乎全部伤亡的代价,在这个高地上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等到了主力部队,把英军二十九旅的〃皇家来复枪团〃 的一个营歼灭在这里。

釜谷里一战,116师毙伤英军第29旅皇家来复枪团300余人,生俘60余人,缴获坦克、装甲车、汽车40余辆,还缴获该团团旗(这面绣有绿色老虎图案的团旗现保存在北京军事博物馆),这也是116师突破临津江之后,在战役向纵深发展时又取得的一个辉煌胜利,但116师也为此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师参谋长薛剑强不幸牺牲,347团团政委任奇智、团参谋长王如庸负伤。

00、突破临津江:一一六师成为志愿军作战纵深最远的一个师

史载:突破临津江防线的重任,是由四野的精锐39军116师承担的。

116师师长汪洋和政委石瑛在进攻前将地形摸个一清二楚,回去后经慎重考虑,决定走一着险棋,将突破点选在临津江对岸易守难攻、弯向敌方的地段,理由是地形对我不利,敌必防范疏忽。

更大胆的是,116师还提前一天将7;500人和70门火炮潜伏在距敌阵地前沿仅150~300米的地段,连惯出奇招的军长吴信泉都给这个作战方案吓了一跳。在军作战会议上经过激烈争论后,吴信泉最后拍板:不出奇兵,难以制胜!

果然,战斗一打响,防守此处的南朝鲜1师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116师7;500名将士从空无一人的雪原上忽然跃起,仅用5分钟就渡过临津江,大多数南朝鲜士兵几乎未及反应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多年后,在南京军事学院给将官们上战役课的刘伯承元帅对116师突破临津江破天荒地打了满分,总参谋部则将这次战斗作为师进攻的典范,印发材料供院校和部队学习。

116师还创造了一个抗美援朝之最。突破临津江后,该部继续向南猛攻100多公里,一直打到了三七线附近的水原,成为朝鲜战争中志愿军往南攻得最远的一个师。

12月13日,志司根据毛泽东关于必须越过三八线再打一仗的指示,电令各军在到达8日命令中和、祥原、遂安一线集结位置后休整两天以补充给养,随即继续向三八线以南进军。16日各部陆续到达指定位置,而此时“联合国军”已全部撤至三八线以南。22日志司下达正式战役命令,计划对38线以南处于防御态势的“联合国军”,投入志愿军6个军、人民军3个军团共约30万人,发起第三次战役。具体部署是以志愿军第38军、第39军、第40军、第50军及人民军第1军团为西集团,由志愿军副司令韩先楚统一指挥,攻击永平至高浪浦一线,为战役主攻方向;以志愿军第42军、第66军、人民军第2、第5军团为东集团,向春川、杨口地区进行佯攻,配合西集团作战。——至此,志愿军第三次战役(美韩方面称为“新年攻势”)的大幕,已经徐徐拉开了。

临津江防线

按照志司的战役计划,志愿军西线攻势的主要战役目标是临津江以南的“大韩民国”首都汉城。临津江是汉江的支流,位于汉城以北75公里处,其中游横亘在三八线上,这段江面正是志愿军第三次战役所要突破的地段。临津江南岸均为天然峭壁,高约7…10米,不便攀登。江面宽100…150米不等,深约1…2米,土井渡河点已结冰,冰层厚约10…15厘米,但已被敌炮火打破。此时韩军第1师,指挥着上万名“大韩民国”劳工队,正凭借临津江天然屏障,拼命加固在朝鲜战争爆发前就已初具规模的防御阵地。到12月下旬,该师已经在临津江南岸形成了纵深约9公里的3道防御阵地,除沿江陡崖有一道连续堑壕外,各高地均构筑有堑壕、土木火力发射点,构成环形支撑点式防御。阵地前沿均有2…3道铁丝网,守备要点均筑有明暗地堡,纵深有交通壕和隐蔽部,以轻重机枪、无后座力炮、火箭筒构成直射、侧射的绵密火网,昼夜以炮火封锁江面,破坏江面冰层。在临津江南北两岸,韩国军队还设有大片雷区,混合布设各种地雷,每日上午以排、连小分队渡江向我阵地前沿实施战斗侦察,黄昏前后才撤回江南。按照李奇微的回忆,当时他已经预感到中朝军队会在12月下旬发动一次新的攻势,因此美军航空兵也每日出动,轮番侦察、轰炸、扫射江北前沿和纵深较大的村镇、交通枢纽、桥梁、制高点,尤其对高浪浦里以北高地进行了严密的封锁。为了防止志愿军夜间展开,美军和韩国军队在每日18时以后,交替使用照明弹、照明雷、夜航机和探照灯,对临津江以北浅近纵深实施监视。时值寒冬,气温通常在零下20…25度,积雪厚约20…40厘米,冻土层60…80厘米,对修筑道路、工事和物资运输、隐蔽伪装都带来一定困难,敌前强渡的难度可想而知。

驻守临津江南岸的敌守备部队为韩国第1步兵师。作为韩军中战斗力较强的部队,第1师虽经第一、第二次战役打击(损失以第12团为最大),士气较低落,但其兵员装备在11月中旬在汉城都已基本补齐(兵员恢复到了8000人左右),且依托临津江畔坚固的防御工事,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视。该师1950年6月战争爆发时即在临津江一带驻守,并且在初期的防御作战中有过一定表现。在随后的战斗中,该师因1950年10月19日率先进入平壤更加声名卓著。这样一支部队,再加上临津江天险,因此韩国1950年12月的报纸上,连篇累牍夸耀了临津江的防御是“铜墙铁壁”、“不可逾越”,而极力想扳回自己声望的麦克阿瑟,则又一次大言:“这是关系到我们生命的重要战线”、“决不后退一步”!不但“联合国军”对该师能有效迟滞志愿军下一步行动寄予希望,无可奈何的韩国政权也只能指望第1步兵师能依托天险,挫败志愿军的攻势、保住汉城。事实上,此时韩国方面的政局与“军事是政治的延续”的名言恰恰相反,韩国政权的政治存在只能依附于美军的军事行动。为此,在进驻临津江防线前,不希望再次逃离汉城的“大韩民国”总统李承晚,亲自主持了表彰大会,为第1步兵师壮行。

在临津江南岸,白善烨将第11团、第12团作为一梯队,基本阵地设在临津江南岸长坡里、松村、玄石里、斗只里、舟月里、新津浦、马浦里一线,均为中等起伏地,便于运动,而且积城两侧的147。7高地、182高地能控制经积城通往马智里之公路及周围小高地,不便于接近和迂回。于义洞两侧,山高坡陡,绵亘横贯于麻(田里)汶(山)公路以南,山北有1500…2000米开阔地。第11、第12团预备队则在124。7高地、高士洞、180。0高地、235。0高地、白云、217。0高地一线预设阵地展开,同时做好前出至一线阵地或依托现有工事进行阻击的准备。其具体防御态势为:第11团在玄石里、新津浦西侧、弥弛寺地域展开防御;第12团在新津浦、马浦里、纳木里、雪马里东侧地域展开防御,两个团战斗分界线为新津里西侧300米处,馆洞、积城、雪马里之线。

作为支援火力,该师炮兵阵地设在舟月里、定界、馆洞东南侧地域,并在客岘里部署了81毫米迫击炮、化学迫击炮16门,马智里以西以南、于义洞南侧各有一个榴弹炮连。师预备队第15团阵地在金谷里、大村、武建里、浮石以南地区。在其防御地域内,由积城经马智里至汶山有一条二级公路;由马智里经于义洞、法院里至高阳有一条三级公路;由斗只里经检祥、馆洞、粟浦里至三河里有二条横贯公路;乡村路较多,均可通行汽车,其兵力机动、物资运输均较方便。可以说是工事配系完备,火力布置严密,正以逸待劳,凭险固守。该师在防御中最大的困难,除了尚未恢复的士气外,就是与军战役预备队距离较远,并且韩国士兵对能否及时获得美军的支援也都心存疑虑。

根据志司作战计划,西集团中的志愿军39军担负着从元堂里到石湖一线突破临津江的任务。

12月18日,39军抵达临津江北集结地点,12月25日,39军召开党委会研究部署突破临津江的战斗方案。参加会议的军、师领导有:军长吴信泉、政委徐斌洲、副军长谭友林、副政委李雪三、参谋长沈启贤、115师师长王良太、政委沈铁兵、116师师长汪洋、政委石瑛、117师师长张竭诚、政委李少元。39军原计划是以116师和117师各配属一个炮兵团,实施并肩突破。但在讨论中,116师师长汪洋提出军突破地段的临津江两岸地形狭窄,不利于大兵团展开,主动建议由116师单独担负主攻突破任务,而以117师为二梯队,在116师突破临津江防线后投入战斗,加强向纵深攻击的力量。除地形原因外,汪洋还指出116师最先到达临津江北岸,对敌情和地形已有所了解;当面韩军第1师在第一次战役中是116师的手下败将,116师曾消灭该师第12团和第15团大部,116师熟悉敌人的战术,完全可以担负起单独突破的重任。39军随即批准这一建议,并决定将2个炮兵全部配属给116师,以加强突击火力。

客观的说,此时的116师经过连续行军作战,实力较颠峰状态有所削弱:全师平均减员28%,其中步兵团减员30…38%。虽然在平壤经过短期休整,对人员、物资进行了调整补充,但物资方面尚未得到上级补充,主要靠取之于敌和就地筹措。尽管在第二次战役中116师缴获的武器弹药较多,但部队枪支型号繁杂,有日式、美式和苏式等,不便于供应弹药。因此116师只能把使用同一种弹药的枪支适当地集中在一个单位,同时把较好的枪支集中配给346团、347团的主攻营、连,并尽量补足弹药,加强其火力。临津江战斗时该师及加强部队总兵力为9840人,各种火炮86门,防坦克武器33门。后勤方面鉴于运力薄弱,为了多带粮食弹药,部队出发前进行了轻装,把背包等暂时不用的物资,全部留在平壤。师、团成立了留守处,营、连指定了留守人员。部队于12月20日到达高浪浦地区集结前,粮食、弹药等主要作战物资均保持运行量。

在兵力占微弱优势,火力处于绝对劣势(这一阶段韩国军队师一级火炮装备总数大致在150门左右,还应考虑到美军配属火炮及韩军随时可以得到美军航空兵支援)、敌人情报搜集手段又处于优势的情况下,迅速进行战役集结并跨江突击敌坚固设防阵地,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都不是件轻松的任务,何况志愿军又是在连续进行两次战役进攻之后,困难可想而知。这里需要补充的是,韩国军队的战斗意志,并非完全象美国人在后来史籍中所反映的那样一无是处。笔者曾经就此请教过一些健在的志愿军老战士,他们普遍的反映是韩国军队有点象国民党军:越是看的到希望的时候,他们打的就越凶猛;越是觉得没指望的时候,他们仗打得越烂。当然,在临津江一线韩国军队的战斗意志不会很顽强,但除了一、二次战役惨败的因素外,李奇微的“滑头”部署对韩军士兵的士气恐怕也有一定的影响。而且,在第1师的相当一部分军官,既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又在北方都有“不良记录”,因此在溃败前,其战斗精神的当然不会象某些美军将领回忆录中描述的一塌糊涂。

细致的战前准备

某些西方著作,把志愿军的胜利描述为完全依靠无穷无尽的数量优势来获得,这完全是误解或者别有用心;事实上,由于后勤补给的恶劣,志愿军一线部队不可能数量达到某些人所说的5:1的优势。当然,在战略上属于弱势的情况下,要在关键的地方集中兵力,形成相对优势,这是最基本的军事原则——在国内战争时期,尽管每次战斗红军或者解放军差不多都是以多胜少,但这并不意味着整个战场上,红军或者解放军的数量超过了国民党军——能够形成局部优势,这也正是指挥艺术的体现。其次,在火力处于严重劣势的情况下,弱者一方要取得胜利,必定要占有数量优势,否则在兵力、火力均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弱者只有死路一条。有兴趣的读者,在评价志愿军作战效能时,不妨以中美双方在朝鲜的交换比与太平洋战场日美军队的交换比进行对比,其结果不言自明。对于“联合国军”来说,以当时的实力,守住临津江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李奇微过于“滑头”的部署,使他们丧失了这种可能性。志愿军建立在精确计算基础上的冒险,与“联合国军”建立在精确计算基础上的稳妥,本身也体现了双方指挥艺术的着眼点,也是在当时的场景下,双方根据实力对比,各自所能采取的最佳策略。

作为东北野战军的头等主力,39军受林彪经常挂在嘴边的影响,对《孙子兵法》中“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矣”有深刻得理解(电影《大决战》中在刻画林彪的形象时,这个细节也得到了再现)。在兵力兵器总体优势不大的情况下,临津江畔较量的关键,就首先落在了进攻的突然性和战前准备的充分程度上。为了实现志司迅速撕开敌临津江防线的意图,39军最先开始的,就是细致的战前准备工作。

12月11日,39军军长吴信泉命令116师师长汪洋,派348团提前两天,从平壤出发到九化里以南地区,执行突破临津江的战斗侦察任务。汪洋遂加强给348团山炮、工兵、侦察各一个连组成先遣团,由师参谋长薛剑强带队。薛剑强(后来的1月3日的釜谷里战役中壮烈牺牲)到348团团部后,立即传达了军、师首长的命令,要求348团行动迅速但要隐蔽,查明敌情但不要吃亏,离开军、师主力,单独执行任务,一定要注意防止敌人袭击。为此,师首长和348团一起研究了战斗侦察任务的行动方案。根据这一行动方案,348团由平壤出发急奔三八线。经过7天行军,到达临律江北岸九化里以南的青连里、下高密地区,立即展开6个连的兵力,进行战斗侦察,驱逐了韩军第1师11团、第12团战斗警戒分队,控制了北岸的制高点,随后打退了敌派到江北岸的8次战斗侦察,俘敌5人,经过审问基本了解到敌各团的部署、战斗编成和阵地火力配备等情况。

13日,116师主力由平壤向高浪浦里地区开进。20日,全师主力经过急行军到达临律江北岸集结地域。第348团位于上高密洞、沙岩、禹勤里地域;第347团位于防筑洞、木果、梧谷地域;第346团位于后谷、冷井、梧村地域;师指挥所位于店村东南侧无名高地。师后方指挥所在下勿闲;师伤员收容所在上勿闲;师弹药库在上勿闲东北侧;师军需库在下勿闲东北侧。116师的集结待机地域里,由青廷里经基谷里、贵存里至朔宁有纵向公路一条;由青廷里经小斗日、松岘至麻田里,由基谷里经高旺里、鸡鸣里至涟川有横贯公路两条。此外,纵横的乡村路较多,便于部队机动和物资运输。师长汪洋、政委石瑛在听取了参谋长薛剑强和348团团长高克对先遣团的情况汇报后,命令各步兵团和师山炮营,在江北岸设立4个观察所,开始对当面之敌进行观察监视,要求日夜不间断地观察,随时将观察的情况登记上报师部。

全师进入集结地区后,师长汪洋率领团以上指挥员对元堂里到石湖全长约65公里的预定突破地点进行了长时间反复观察、分析,认为整个预定突破地段按照地形可分为东西两部分,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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