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恭士林正是算中了这一点,才敢这样说。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那拓果然没有追究,反而将瓶子给了他,一边说:“你也真是的,自己的东西不好好看着,好在只是一瓶普通的药,若是别的重要的东西丢了,上哪儿找。”
恭士林笑笑:“我会注意的。”
“只是有些人,却将这东西当成了宝,不知道,还以为是你送给她的情物。”
话中带话。
恭士林全当没听懂。
只是将那个瓶子往自己衣袖中放去,仿佛这东西当真就是他的一般。
那拓从他的脸上也没有看到丝毫撒谎和慌张的痕迹,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正欲开口时——
宫里却来人了!
说是胡邑王忽然病重,今早一起来就咳出了血。
那拓一听,抛开旁的事,赶紧往宫里赶。
毕竟现在储君未立,若是胡邑王忽然驾崩,朝堂上自会掀起一阵风雨,所以,帝王驾崩之时,是谁在旁边就显得时为重要了。
但是走之前,他也不忘提醒恭士林:“我先进宫了,若是父王没事的话,便记住我跟你说的,明晚我在府上设宴,你一定要到。”
“知道了。”
那拓本是要走,又看了眼此刻还在地上狼狈之际的景萱,满眼厌恶,吩咐跪在地上的丫头:“赶紧处理好。”
“是。”一众丫头们应下。
等他走后,丫头们才终于松了口气。
而恭士林并未离开,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和男女授受不亲了,赶在丫头们之前将地上的景萱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趁此,将那个小瓶子塞进了她的手中。
轻声说了一句:“物归原主!”
景萱手心紧紧握着那个药瓶,在丫头们走过来发现之前塞进了被子里。
“多谢。”她也轻声道了一声。
“举手之劳罢了。”恭士林说着,退后了几步,拱手,“多谢王妃捡到我的东西。”
景萱也照葫芦画瓢:“举手之劳。”
“那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告辞。”
说完,已转身离开!
景萱望着那道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本以为这个人应该是和那拓一样的凶残、狠厉,何曾想,今日他会救自己?
这个恩情,她是记住了。
恭士林从王府离开,回去的马车上,他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