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韶华院后,屋内的狼藉已然不见。
绿柚正在对着被五花大绑的水儿破口大骂。
“小姐是哪里对不起你,竟然敢下药!”
“贱蹄子,看我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
见傅妤书和紫黛回来,绛衣连忙迎上去:“小姐回来了。”
傅妤书将薄披风交给绛衣,绿柚围了上来,义愤填膺道:“小姐,这贱婢如何处置?”
水儿泪光朦胧,哪怕被五花大绑也在不住的磕头求饶。
傅妤书并未心软,若不是她早就知道内情,此时寻死的人便是她,于是冷声道:“手脚筋挑断,舌头割掉,扔到大皇子府门口去。”
他们的垃圾,自然还是要他们自己处理。
这几日大皇子府有些热闹,太医络绎不绝的往里去,却都是摇头晃脑的走出来。
很快便有风声传出来,大皇子不能人事,只不过这种风声眨眼间就销声匿迹。
夜露凝寒,万物皆秋。
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些日子没有傅妤画在跟前打扰,傅妤书的日子过的异常舒心。
就连傅老夫人时不时的催着给她找婆家都没那么扰人了。
“小姐,你的信。”
傅妤书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笔落下,才将笔放在笔架上,接过信封,上面只有:傅妤书亲启几个字。
“谁寄来的?”
绛衣摇头:“不知,门房说十方镖局亲自送来的。”
十方镖局?就这么一封信需要用到镖局?而且还是最大的十方镖局?
傅妤书疑惑着将信打开,在看到‘姐姐’二字时,傅妤书心中的疑惑便解开了:“原来是蕊儿。”
算算日子,百蕊儿离开已经有大半个月,她还真是有些想念,便赶紧看看信上写了些什么。
整整十张信纸,前面洋洋洒洒的流水账,直到最后一页才写到:“爹爹已经允许我离家闯荡,但要在家过完十二岁生辰,还有一月余,姐姐勿念。”
果然如她所料,百蕊儿的父母是善解人意之人,如此,傅妤书心中的担忧算是彻底放下。
京郊有一跑马场,颇受富家子弟喜爱。
傅妤书和姜千曼闲来无事便来此打发时间。
不过姜千曼骑术不精,但是又十分喜欢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
“雪花!我来看你啦!想我没有?”姜千曼换了一身窄袖的劲装,娇憨的小姑娘也有几分飒爽的意味,她将脸贴在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身上,轻轻抚摸。
傅妤书也换了一身火红的骑马装,明艳的色泽将傅妤书身上的那股子清冷驱散了不少,她牵着一匹绯红的马儿哒哒哒的走来。
“糖糖,我们来比赛吧?谁输了就要被请吃饭?”姜千曼的猫眼皎洁又灵动。
傅妤书失笑:“曼曼这算盘打得极好,你不是说要瘦身?”
姜千曼眼中闪过黯然,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瘦了,我母亲说胖点有福气。”
“御史夫人说的对。”傅妤书并未深思,姜千曼自小就这样,想法一阵一阵的。
姜千曼利落的翻身上马,嘿嘿一笑:“咱们绕马场跑一圈,我说开始再开始哦。”
傅妤书也已经准备好了:“好。”
“预备……”
“咻!”旁边的雪花忽然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就跑。
傅妤书愣了一下,等到姜千曼跑了老远,耳边才迟迟的听到一声:“开始!”
傅妤书摇了摇头:这妮子惯会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