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霄这种对待感情都缺根线的家伙都出声提醒,可见眼下这情势的确是有些不容乐观。
要知道,王爷对待洛家有一种特殊的情怀,不然,也不会在知晓那对主仆心思不纯后要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可见在王爷的心里,对洛家的人纵容度有多大。
春杏心急得不得了,顾不上来自于伤口上的疼痛,用自己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抓住了云霄的大手,紧张道,“那该怎么办?现在我们连小姐去了哪里都不晓得,王爷派出去了那么多王府精卫都找不到小姐的下落;时间短一点倒是无所谓,可若是长此以往,真让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钻了空子爬到了王爷的床上,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一见春杏将事情说的这般严重,云霄就忍不住为自家主子辩解了两句。
“春杏,咱家王爷不是这样的人。”
“那倒未必,不是说受了情伤的男人心里最脆弱嘛。”
春杏不满的嘟囔着,“王爷将小姐给气跑了,现在又跑来一个娇滴滴的洛家小姐随时虎视眈眈,保不齐什么时候王爷一不小心心软了,就钻了人家的道儿了;虽说那个洛柔生的连我家小姐的指头都不如,但终究相貌还算过的去;你们男人是天底下最奇怪的动物,有的时候难搞定的要死,可有的时候却又极为好骗。”
云霄见春杏连全天下的男人都一起骂,当场便有些无奈。
伸手摸了摸鼻子,偷偷的抬起眼看了看春杏,“我还真是白挨了这顿骂,不管怎么样,眼下这洛家主仆的确是个祸害,我们得防着,不过经过今天这件事,想必她们会安分一阵,倒也无须太过担心。”
春杏说,“要我说,当初咱们就不该救下她们,谁能想一个好心却救了两条心怀不轨的狼。”
“当初谁能想到被流民贼匪打劫的人会是洛家的人,咱们不也是无意之间撞见了嘛;你也晓得,王爷对洛瑶姑娘念念不忘,这洛柔虽说是个偏房庶女,但终究和洛瑶有着血脉关系,看在已逝的洛瑶姑娘的情面,王爷也不能对她们见死不救,或者是半路将她们给丢下。”
春杏为自家小姐不值当道,“王爷的心里装着洛瑶,难道就不装着我家小姐吗?万一小姐回来了,看见他身边带了两个姑娘,小姐心里会怎么想?本来他俩之间就存在着裂痕,难道王爷就不怕裂痕越来越大?”
“王妃是个讲理的,只要向她说明,她会理解。”
“理解个屁。”
着急的春杏连脏话都说出来,“若是被小姐知道王爷的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她定会走的头也不回;云霄,你不了解女人,再大度的女人在遇到自己的男人和感情问题上都会变的无比小气;你且看着吧,现在不听我的话,以后有你们主仆受的罪。”
春杏是强撑着意志跟云霄说了这些话,眼下又开始头疼起来,就蒙了被子盖在头上,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今日多谢你,以后若有需要我定会还你的恩情,我累了,你还是先走吧。
”
云霄知道春杏此时的心情不太好,先是王妃离开对她的打击不小,又是被这半路上冒出来的主仆俩欺负,难怪连性格都变的尖锐了许多。
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他也不留下来多做打扰,在又交代了几声后,就离开了春杏的房间。
听着房门合上的声音,盖在春杏头上的被子被揭开,露出春杏苍白的脸色,只见她眼睛里噙着泪花,无助的看着帐子顶,着楚星月的名字。
……
而与此同时,被小蝴蝶掳走的萧睿渊被安置在李元位于城东的别苑里。
此处的别苑早已被姜氏的人占据,几乎各个都是高手,且在江湖上有点名望,只是大部分的名望都有些不太好听罢了。
为了防止萧睿渊跑出去泄露了桃花眼被人抓住的事儿,小蝴蝶将萧睿渊周身的几处大穴都点住,又考虑到这个孩子有些诡异的手法和太过聪明伶俐,就又找来一根绳子,将萧睿渊绑在椅子上,这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萧睿渊哭笑不得的看着一个大男人如此防备他,就知道他这是有些怕了自己,无奈的一笑,目光落在满身是血的小蝴蝶身上。
“我说这位大哥,你身上的伤受不得轻,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说完,萧睿渊的目光就落在了小蝴蝶脖颈处最狰狞的这道伤口上,那伤口几深,好像都快看见喉管了,若不是这家伙真的够皮实,恐怕昨晚便要命丧在街上。
小蝴蝶听见萧睿渊的话冷哼了一声,道:“老子受着伤还不是因为你?!”
“大哥,你也不能这么冤枉人。”
萧睿渊丝毫不将眼下的困境看在眼里,反而气定神闲的与小蝴蝶说着话,“第一,昨晚是你们主动找上门想要伤害我家少主,可不是我们主动找上你们;第二,在狸猫来之前我就给你善意的提醒过,让你赶快逃走,但你偏偏不听,最后这才受了伤;严格说起来,我还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你如今不感谢我倒也罢了,你还责怪我。难道你们江湖人士各个都是如泥这般狼心狗肺的?”
小蝴蝶还真没行到一个孩子的口才居然如此伶俐,这小子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